天堂七号究竟是什么东西?
廖燕在网上查不出来,那根本就是禁语,一搜就屏蔽。路采薇他们也不肯详细说,只告诉她那是毒品,碰不得。
想了想,她到底还是告诉了路采薇和青温容一声,让他们盯着商哲,看看是怎么回事儿。
不是廖燕还关心那个人,只是哪怕就是一个陌生人,明知道对方‘吸、毒’,自己不管也就罢了,尽尽义务,通告一下有关部门,总是应该的。
目送戴卓进了酒店,给路采薇回了一个电话。
“他没给你找麻烦吧?”
廖燕失笑:“人都半死不活了,还能有什么麻烦,我开车回学校,等会儿让青温容来拿车。”
路采薇那边显然很忙,她一向是忙的,随意说了几句就挂断手机。
匆匆忙忙进手术室——“咦?阿燕刚过十八……已经拿驾照了?”
早把自己现在根本没有驾照的事儿忘在脑后的廖姑娘,一路开着车回了学校,也没碰上交警检查,万幸。
她一回头就把戴卓的伤情抛在脑后,夏晓阳却有好几日提心吊胆,当时她一起送戴卓去医院,跑前跑后,热心的不行,要不是课业也繁忙,估计能从头盯到尾。
就是回去上课,也是一天一个电话,全问的是戴卓,听说戴卓很快就出院了,才松了口气。估计在夏晓阳的心里,既然能出院,肯定只是点皮外伤而已,并无大碍。
廖燕也没心思管太多闲事儿。
蔡永蔡大师给他报名参加的那个‘世界同译’的培训班开课了,要她去上课,补习班是小班教学,一对一辅导,要不是有组织里的人推荐,给钱也进不去。
如今蔡永专门安排了个精通法语口译的老师,配合她自己的时间来讲课,她自然是绝对不能拿乔。
每天晚上都要去上两个小时的课,周六周日更是一上就一下午。
蔡永给她找的那位专属老师,也是‘世界同译’里的老人,姓方,以前是相当有名的口译,但如今年纪大了,一过六十岁,精力不济,受不了高强度的工作,便成了半隐退的状态,只有协会实在抽不出人手,他才去帮一下忙,赚点儿小钱,平日里便养尊处优,窝在家里享受天伦之乐。
这一次要不是蔡永亲自来拜托,他也懒得做这种耗费精力的活儿。
‘世界同译’协会办的补习班在文化宫的六楼,环境很优美,还有一个虽然不大,但珍品书籍特别多的图书馆在,廖燕平时也喜欢到这种地方打发时间。
进了文化宫的大门,廖燕一路和已经混熟了的工作人员打招呼,就溜达到二楼左边的贵宾休息室。
虽说补习班是在六楼,可廖燕上课,一向是占用人家的贵宾休息室,方老师的课,也不是任谁想听就能听的。
“来了?快,快,来下棋。”
廖燕推开门,就听见里面自家便宜老师用流利的法语,中气十足地招呼声。
不觉失笑,也用法语回道:“那就下快棋,要不然一下起来,整个下午的时间都被耽搁,还怎么上课。”
“哎呀,你这小姑娘懂什么,咱们玩口译的,就是要能说,在任何时候一张嘴,连想也不用想就能用法语把话说出来,玩到和母语一样熟练,你和我一边下棋,一边交谈,一心二用,等咱们下完棋,该做的练习都有了。”
廖燕:“…………”
好吧,老师说了算,只不过——和一不算臭棋篓子,却棋品不怎么样的人下棋,只能自己给自己找乐子了。
廖燕就努力变着花样的,让方老师每一次悔棋,都比上一次落子时更糟糕,让他一次又一次地落到陷阱里去,一次又一次地看着是光明坦途,踩进去才知道是个陷坑。
方老头让虐的死去活来,活来死去,偏偏还是个抖m,越被虐杀就越发上瘾。
一开始这老头教课的时候,那是爱答不理,就没看过廖燕的正脸,眼睛长在脑门上的,后来见廖姑娘确实如蔡永所言,很有天分,一点就透,一说就通,授课的时候,简单的不行,才渐渐心中欢喜,认真把她当后辈培养。
再到后来,方老头摆了一棋局,简简单单让廖燕破了,两个人就莫名其妙地下了一局,然后方老头让一小姑娘给虐得晕头转向,再看这位便宜弟子的时候,已经十分热情,甚至多多少少,带了三分‘谄媚’。
廖燕也乐得陪他玩,这样的老人和小孩子似的,有时候相处起来挺有意思。
下棋下到一半儿,老头也说得口干舌燥,毕竟是语言课,两个多小时下来,两个人天南海北,聊起来就没停歇的时候。
廖燕自己揣了茶叶和茶杯跑出去给她泡茶,没麻烦人家工作人员。
茶水间本来就离贵宾休息室很近,就在同一层,她一推门进去,却看见已经有一男一女立在里面倒咖啡了。
那个女孩子她还认识,正是那位曾经有过一起训练缘分的邵雨柔。
她大约是从军校毕业了,今日穿了一身雪白的长卫衣,卡其色的长裤,半高跟的军靴,到把那张秀气的脸,衬得更亮了些许,一见廖燕,邵雨柔也怔了怔:“咦?廖学妹?”
她旁边那男孩子显然也认得廖燕,激动得眼睛发热,脸上涨红,一句话也说不出。
邵雨柔却是落落大方:“好长日子不见,廖学妹没有接戏?”
廖燕笑着点头,走过去倒茶,“好久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