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双入对,终究不太好看。”
“二叔。。。”方叔翳无奈的回过头来,看着方有貌,叹了口气,“这也要我爸那边同意才行!”
他好像不止一次接到了方有礼的信,强调方叔翳既然已经与乔思燕好,乔思还为方家生下了个儿子,那么方叔翳此生就必娶了乔思不可,那什么梅胜男?!按照方有礼的意思,当个地下情妇养着就行,名份之类的,梅胜男就不要想了。
闻言,方有貌笑了笑,摆手,对方叔翳的烦恼不以为意,“你爸爸那是思想固化的老古董,等我们回京城基地了,此事我自会帮你去说,你现在就安心安心的帮二叔,在春城打理要务吧。”
方叔翳张了张嘴,心中似有什么想法要表达,却是话到了嘴边儿,一个不留神,这心中的想法就压了下去,他点点头,对方有貌说了一句,“那以后就麻烦二叔了。”便领着人出去寻梅胜男了。
其实梅胜男之于方叔翳来说,也没到非娶不可的地步,方叔翳只是不想娶乔思而已,尽管乔思对他情深似海,但他从以前开始起,就只是把乔思当成妹妹来看待。
事情从乔思设计上了他的床开始有了变化,方有礼本就对乔思的母亲念念不忘,自发生了乔思和方叔翳滚床单一事,又有乔思拼死为方家生下一个男孩儿铺路,现在方有礼是一门心思的要让方叔翳娶了乔思。
这些豪门贵胄里的恩恩怨怨,方叔翳每每想起,就觉得心累,加上梅胜男就跟一朵解语花般,不艾不怨的一直陪在他的身边,方叔翳就有了个想法,娶乔思还不如娶梅胜男,至少梅胜男不会整天嗡嗡嗡的在他身边绕来绕去,他想独自静静的时候,不用他开口,梅胜男自己就出去了。
想着想着,方叔翳就已经到了梅胜男的住处,然而还不等他开口问起苏酥的行踪来,东区就又出了件大事儿!
约是下午时分,胡三刀的人头,和白雪梨的人头一个都没送过来,苏酥等得有些不耐烦了,小爱吃吃睡睡,又在这栋四合院里里外外溜达了个遍,正吵着要出去看看更大的世界,哭哭啼啼的,闹得叶昱心里疼得不得了的时候。
院子的大门被敲响了,是春来的人,好像叫什么春有月,是春来的某个远房表弟,这都跟春来的亲戚关系很远了,那离春正宗就更加十万八千里了,所以也就只能在春家的部队里,混个春来的副官当当,只见春有月就站在院门外,同院子里被反绑着双手的春来大声喊道:
“不好了,队长,嫂子抱着侄女儿跪在东正街街口哭,侄女儿浑身都是血,她。。。她快不行了!又进不来东区。。。。。。”
春来那张国字脸上,便是“唰”一下的白了,他原本正准备坐下来吃饭,司徒善站在他的背后,准备给他松绑,春来的面前,搁着一张方桌,桌面上有碗米饭、鸡腿和青菜,吃的饭菜都是苏酥这边的物资做的。
听到这样的消息,便是霍然起身,双手还被反绑着,膝盖顶着桌子边沿,将桌面上的饭菜险些撞翻,他一脸苍白的看着苏酥,苏酥正抱着孩子,眉头拧起,对外面喊话的春有月说道:
“你去把他老婆女儿带过来。”
为防有诈,即便是有人说春来的老婆女儿跪在进入东区的东正街街口哭,苏酥也没可能放春来出去,这春来一人,握着整个东区的防线调令,她要把春来放了,若是万一消息是假的,春来一出去,就能教整个东区的防御力量全都调转枪口,对准苏酥所在的这个院子。
门外的人闻言,便是匆匆离去,不过一会儿,又匆匆的回转,春有月的手里抱着个满身都是血的11岁小女孩儿,身后跟着个哭哭啼啼的妇人,妇人手里还牵着个8岁的男孩儿。
此时,司徒善早已在苏酥的示意下,给春来松了绑,春来一见属下送进院子里来的这个小女孩儿,便是忍不住大哭着扑了上去,冲春有月背后,那个牵着男孩儿的女人吼道:
“怎么回事儿?你不是在北区好好的?这是怎么回事儿?”
463 春来一家四口
“是,是陆任。。。陆任的属下突然闯进来,说要带妞妞走,去去。。。去伺候陆团长,妞妞不去,我跟他们争执的时候,她,她就从二楼窗户,直接跳了下去。。。。。。老春啊,我可怜的女儿啊。。。。。。”
陆任?这名字好像在哪儿听过?!一边抱着小爱的苏酥,耸了耸肩,站得离这家人有些远,看着满头都是血的小女孩儿,这小女孩儿似乎还有呼吸,再一看,其实撞破的脑袋没多大的洞,严重的是大腿,似乎是从二楼跳下去的时候,刮到了什么尖锐的物体上,导致大腿上有个非常宽大的伤口,正在汩汩的往外冒着血。
于是就没忍住,对那个哭得撕心裂肺的春来老婆说道:“你这孩子还有救,先把血给止住了,都伤成这样儿了,你说你怎么没第一时间去看医生?”
“我。。。!”春来老婆看了苏酥一眼,无暇分辨苏酥的身份,只是心急的说道:“不是我不想带妞妞去看医生,北区的医院,没有春来亲自领着,是不给进的!”
所以她才心急如焚的拿上北区通行证,开车,带着妞妞,从戒严中的北区,一路闯到东区的东正路,就是想让春来带妞妞去看医生,却是在东正路口,就被拦住了,说东正路被戒严了,即便有北区的通行证,也不能在东区自由出行了!
春来老婆一个妇道人家,压根儿就不知道东区发生了什么事,眼看着妞妞流的血越来越多,她这才忍不住,把妞妞从车子里抱出来,跪在东正路的路口哭。
所幸守着东正路路口的,是春来的副官春有月,也认识春来老婆,平日里嫂子嫂子的叫着可亲热了,见妞妞那个样子,便急急忙忙的跑到这个四合院来给春来通风报信。
也所幸,苏酥这帮绑匪,并非那般的不近人情,很快就让把春来老婆和妞妞给放行进来了。
只是在东区,根本就没得医院,北区的医院在戒严中,只准部队高层进去接受治疗,高层的家属,必须由高层本人亲自领着才能进去。
而春来本就不是春正宗部队的高层,只是他才调到东区指挥防御这个岗位上来,事业看着要有点儿起色了,所以稍微有那么一丢丢的权利,可以进入北区医院。
“姑娘,姑娘,你也是当父母的,我求你,我把我这一身皮给卸了,我的,我的印章,我的枪,我全给你,我求求你,让我带我妞妞去北区医院,你放了我,我求你了!”
沉默的春来,突然转身,一脸悲戚的跪着向苏酥走了几步,哭着给她磕起头来,脑门儿磕在青石板地面上,“嘭嘭嘭”的响着,没几下,他的额头就磕破了,可见用力之猛。
见着这副景象,春来老婆似乎也有所察觉,似乎她丈夫的人身自由,就掌握在苏酥的手里,于是春来老婆蓬乱着头发,放开手里抓着的儿子,也是跪着往苏酥爬了两步路,哭道:
“姑娘,我女儿快不行了,不救的话,我女儿就真的要死了,你让我老公带我女儿去医院吧,我求求你了,我把我儿子留在这里,让我儿子代替我老公当人质,行不行?儿子女儿,都是我们两口子的肉啊,他不会不回来的,真的。”
春来的儿子,长相极为漂亮,似乎这一家四口,就春来夫妇长得丑点儿,一双儿女的姿色都属人间上乘,这8岁的孩子,本就被自己的姐姐吓得脸色煞白煞白的,这会儿见父母全都给苏酥下跪,他再也忍不住,开始扯开了喉咙哭起来。
他妈见状,急忙转身,将春来的儿子一把拉下来,也冲苏酥跪着,一家三口全都在给苏酥磕头,哀嚎声与哀求声,顿时十分热闹的响了起来。
苏酥漠漠的低头,看着这一家四口,这副景象的确是比较惨绝人寰的,主要这夫妻二人,哭得太凄惨了,连带着那个8岁的小男孩儿,也吓得扯开了喉咙哭,这春来的属下,也是哭,苏酥抬头放眼一看,竟然连司徒善也没忍住,低头抹了把同情的泪水。
她冷嗤了一声,觉得怎么全世界就她一个人心硬如铁,觉得这副场面极其正常,然而虽然苏酥并未有想哭的感觉,却还是抱着小爱,走近了这浑身汩汩流血的小女孩儿身边,抬手,手中一股无形的异能散发出去,将妞妞大腿和头上往外冒的血,给一点点的推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