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剧剪完送审后,所有的宣传全是张散在跑,女主角沈饼发挥自己的流量极力配合。没办法,谁让男一男二是学生还赶上了期末考。
她要是这时候跟人家俩炒绯闻,万一挂科了算谁的?
再说男一结婚了,男二有人追,炒cp这条路不适合。
张散四处路演宣传的时候,阿离正在家里背书呢。
大学生的生活,自由散漫。
平时逃课的同学在寝室睡觉刷剧,按时坐在教室里的同学,也有可能早已看着线代老师的脸神游太虚。
大家怀着同样的默契,等着期末划重点。
这时候最怕的就是老师慷慨大方,指着全书告诉你都是重点。
明明卷子就是她出的,她却模棱两可的跟你说,“这个可能会考,这个也许会出,这些都是重点,全都背吧总能碰到原题。”
“……”
阿离从班长那儿要来了所谓的重点,开启了没日没夜的背书生涯。
时常萧言回家,总能看到阿离蹲在某个角落或者瘫坐在实木地板上捂着脑袋背书。
从背后看,那短裤上的兔尾巴都恹恹的耷拉着,一如穿着它的主人。
阿离都快背吐了,心说台词都没这么拗口过。
听见开门的声音,他哒哒哒的朝萧言跑过去,委屈的飞扑到她身上,跟只求安慰的狗狗似的将脑袋枕她怀里。
萧言接住身上的粘牙糖,往客厅沙发上一坐,伸手把他的书拿过来,语重心长的说,“没有什么是马克思主义不能解决的,如果有,那就是没有结合中国特色社会主义。”
“……”,阿离果断的推开萧言,拎着课本扭头走了。
显然是觉得指望不上她就算了,还跟着净添乱。
萧言洗澡的时候,阿离抱着膝盖蹲在浴室门口背书,边听着里面哗啦啦的水声,边焦躁的用指尖挠门。
猫都没这么粘人。
萧言忍着欲。念,纠正他背错的地方,无奈的声音隔着门从浴室里传出来,像是带着氤氲水汽,“阿离,这句话你重复了五遍,我都记住了。”
阿离就光嘴里念叨,根本没往脑子里记。
萧言说,“要是没状态的话,明天我送你回学校,你去图书馆试试?那里学习氛围好。”
期末考试周的图书馆堪比战场,一座难求。
天天早上五点去排队的都有,阿离才不凑这个热闹。
他哼哼唧唧的站在浴室门口,“姐姐,”他委屈的用额头抵着门,手指头抠着上面的花纹,书被扔在脚边,“我想让你疼我。”
阿离说,“疼完我就老实了,说不定到时候脑子一空,什么知识都能记住。”
这就是典型的什么虫上脑,满脑子就想着要。
阿离委屈,实在是背书背够了,他想做点别的事情转移注意力。
门被打开,萧言湿漉漉的手伸出来,将眼睛晶亮的人拉了进去。
不一会儿,哗啦啦的浴室里穿出些许破碎粘腻的声音。连萧言向来清润的嗓音都像贴在砂纸上蹭过,哑了些,“重复一遍。”
说的是刚才阿离蹲门口背的那个知识点。
“……”
阿离都要死了,她却在这种节骨眼上考他背书!
这是人干的事吗?
阿离不说,萧言就不继续。他被吊在半空中不上不下,难受死了。
整颗脑袋混混沌沌,萧言却逼着他想知识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