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子府的事情萧言这个驸马都当着外臣的面要到了御前,皇帝为了自己的脸面怎么都得把这事应下来。
她不会怪自己忘了,只会怪贵君这个十殿下名义上的父君没把事情办妥帖。
为了这事,皇帝还数落了贵君那么一两句。
本来吕美人怀孕的事情就够让贵君糟心了,结果又被圣上责备,惹的他莫名委屈。
身边人致力于为主子分忧,见贵君神色恹恹,立马宽慰道,“您别生气,要怪也该怪十殿下,您别气着了自己。”
赵离肯定是要要教训的,只是贵君觉得皇帝近两日对他的态度也不如前段时间黏糊,肯定不单是皇子府的事情。
贵君使人出去打听了一圈才知道原由,自己不仅因为赵离的事情被连累,他还被自己母亲给牵连了。
右相手里有人做事出了严重纰漏,竟然被捅到了陛下面前,惹的她龙颜大怒,当朝斥责了右相不说,回了后宫又想起来皇子府的事情,两样加在一起,这才说落了贵君。
被皇帝说落,丢的是脸面。贵君这个位份的人最要的也就是这东西了,这让他怎能不气?
贵君心里不舒坦,后宫美人那里也不好过,同样十殿下赵离更别想快活。
“以前在眼皮子底下倒是个不显眼的,这一出宫就长本事了。”贵君撸着腿上狸猫的脊背,这猫被养的油光水滑,摸起来倒是舒服。
狸猫打起了小呼噜,贵君闻声垂眸瞥了眼,莫名觉得烦了。
宫里伺候的下人惯来会看主子脸色行事,见贵君撸猫的动作停下来,便立马弓腰上去将猫从他腿上抱了起来。
贵君慵懒的靠在身后软榻上,手指撑着额角,远观起来就是副活生生的美人卧榻图。
“听闻这两日他在皇子府里过的甚是快活,金银如水似的往外花,倒是气派极了。”贵君轻轻嗤笑,“倒是个有福气的。”
他说话的时候下面的人大气都不敢出,只垂头静静地听着。
“这人到底是本宫宫里头出去的,本宫作为他名义上的父亲,怎么着都得敲打敲打他两句,人莫要太过于蠢笨还贪图享受,免得不知道得罪了谁,连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贵君撩起眼皮,看向旁边的侍从,“去皇子府走一趟,就说本宫想他了,让他过来。”
“是。”
侍从得了旨意出宫的时候,阿离刚试完首饰。
皇帝给阿离选皇子府的时候,扭头询问身旁的御官,问她底下可有适合空闲的府邸了?
空闲的府邸多的是,但又大又宽敞位置还好的可就不多了。
御官双手拢在袖筒里做恭顺弯腰状,手指捏了捏袖筒里的金锭子,佯装思考了片刻,才说城东倒是有个府邸挺合适的,如果急着用,立马就能收拾出来。
于是几天后,萧言跟阿离就接到旨意,说皇子府定在城东,择日就能过去。
来传旨的是御官,她笑呵呵的跟萧言说恭喜,萧言着人塞给她一个沉甸甸的荷包,说辛苦她了,金银不多,权当跟着沾沾喜气。
殿前办事的人看起来最不缺银子了,但是金子谁不稀罕?
像萧言这样出手阔绰,随手就给金锭子的人更是让人稀罕。御官有意给她卖个好,说因为这府邸的事情陛下还恼上了贵君呢。
这话什么意思?
不就是提醒萧言提前准备准备,免得贵君发难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