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修竹:那过两天,市中心有个宴会,你来一趟吧,那个教授会来,咱就趁这个机会把事儿办了
周煜林没犹豫:好
回去后,他就一直想着宴会的事儿,还提前给自己准备了一套高档西装。
除了刚跟靳修臣创业那会儿,那时还会去一些酒会、宴会,后来靳修臣事业有起步了,就不让他去了。
谁都知道那种地方,地位不高的话,去了也只是陪酒和陪笑。
靳修臣说心疼他,不舍得让他去。
周煜林想到以前的事儿,心情又跌落了下去。
坐在床边出了会儿神,他突然站起身,拖出角落里的行李箱,装了两件衣服进去。
每次周煜林被靳修臣伤害,觉得难过时,就往箱子里装一点物品。
是为了离开做准备,也是为了提醒自己抽离,为了能让自己狠下心果断。
等他要合上箱子时,突然发现,就半个月的时间,箱子已经装满了大半了。
周煜林睫毛颤动,心情像是夏天里忘了放糖的柠檬水,又酸又涩。
傻子,他都要走了,却连家也不回……
是不是哪天他从这个房子里消失了,都不会发现。
这样也好。
周煜林把箱子推回不起眼的角落,正要去给伴伴弄晚饭,客厅里突然传来一阵响动。
他出门看,就瞧见,陆序正扶着靳修臣在沙发上躺下。
跟他对上眼后,陆序说了句:“他喝醉了,弄点醒酒汤吧。”
周煜林心情复杂,点点头又钻进了厨房。
原来是醉了,难怪舍得回来。
这边,陆序把靳修臣安放好后,正要起身给他倒点水,目光却突然被男人脖颈上泛起的一抹红吸引。
他愣了下,往厨房看了眼,缓缓皱起眉。
伸手去把靳修臣的扣子扣上,想遮住那点痕迹,手却被靳修臣打开了。
靳修臣目光冷幽幽的,带着嘲讽:“我做都做了,还怕他知道?”
陆序的手紧握成拳头,片刻后又松开,嗓音夹杂着微不可见的愤怒:“我先走了。”
靳修臣没察觉到他的不对劲儿,嗯了声,懒洋洋地闭上了眼睛。
等周煜林端着醒酒汤从厨房里出来,看见靳修臣在沙发上睡着了,叹了声,轻手轻脚地过去,把碗放在桌上,又随手扯过搭在沙发靠背上的毛毯。
正要给男人盖上,周煜林的视线却顿住了。
鲜红的。
暧昧的。
刺目的。
那种印记,他再熟悉不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