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八两斤和房梦淑同声而出,却又同时缄口。
虽在口头上得利,然大鸟心中却并不欢喜,暗道:“我这到底是怎么的?说出这等毫无意义之言。”
“哼,你这臭小子真是口贱,谁又愿听你胡说八道。”房梦淑当即扭过头去不再看他,又对八两斤说道:“咱们说咱们的,权当他不存在。”说完换上一副笑脸。
八两斤干涩的应了一声,却不想再继续说下去。却见房梦淑上前一把拎起火狐,喜道:“呀,果真是不烫,八两斤,这到底是为何?”八两斤道:“那看似火焰的东西不过是火狐体内血液挥发而出的蒸汽光泽罢了,火狐血浓烈非常,可泡酒、可煮食,秋冬季节,是大补的食材。”房梦淑道:“原来如此。。。。。。诶,要不你把这只火狐送给我吧。”八两斤随意的点了点头。却见房梦淑不满的嘟起小嘴儿,道:“怎地如此没有诚意?哼,我要你站起身来,拿着它亲口说送与我。”
“这。。。。。。”八两斤摇了摇头,无奈的起身拿着火狐道:“万请梦淑姑娘笑纳。”
“成啊,嘻嘻。”接过火狐,房梦淑得以非常。这时,一位仆从过来,说房阳明已经在大堂摆好了宴席,请大鸟和八两斤过去。房梦淑将火狐再次拴在花圃中,拉起八两斤的手便要往大堂走去,跨出两步,又回头对大鸟说道:“臭小子,这火狐是八两斤送与我的,你要是敢碰一下,我就叫我爹把你手砍了。”大鸟一笑,却不回答。
待两人先行一步之后,大鸟斜眼看着那火狐,轻声道:“你爷爷的,小小女子,竟然欺我。。。。。。”
宴席之上,不仅坐着房阳明,另有他三位心腹爱将,面sè冷峻的中年汉子名曰赵霆,据说此人平常从来不露笑脸,唯有杀入敌军阵营时才会狂笑不止。一旁上来便和大鸟八两斤对饮了三杯的是徐孟达,此人善马战,现任南疆骑兵副都统。另一个年纪较大的五旬壮年房阳明并没有介绍,只说是自己一贴身偏将。大家寒暄了一番之后,房阳明见菜肴齐备,便请众人用膳。这时,大鸟说道:“不急,怕是还有一样好菜没上来呢。”房阳明不解,府中的菜肴他怎会不知,当下还以为这些东西不合大鸟胃口,却见一仆从突然端着一个火盆走进大堂。仆从将火盆放到宴席zhōng yāng后,又很快端上了一锅肉汤。只见烫锅血红,弥漫着一股令人舒畅的香气。“好香啊,爹,我怎地不知道咱们府上又多了这么道新彩?”房梦淑仍不住从锅中夹起块肉来,放到嘴里一嚼,更是喜爱得不得了。房阳明当下不好多说,便也招呼众人下筷,大家各吃了一块肉之后,均是赞不绝口。房梦淑正给身旁的八两斤夹菜,却听徐孟达笑道:“哈哈,想不到今儿个还能吃到这绝顶的火狐肉,大家莫要跟我抢,锅底的那条火狐尾巴定要被我吃掉,据说。。。。。。”房阳明双目一瞥,他却立刻收声,接着,四位军人都哈哈大笑起来。
“火狐肉、火狐尾。。。。。。”房梦淑一愣,八两斤也是立刻斜眼看向暗笑不已的大鸟。“啊!”就听房梦淑一声惊叫,顿时便哭了起来。
“哎呀,我这。。。。。。”徐孟达还以为是自己的胡话惹得他生气,便有些左右不安起来。房梦淑一边哭一边想到什么,登时怒目看向大鸟,道:“你这天底下最最臭,最最坏的小流氓,你,你还我火狐来。”说完,竟把手中的筷子向大鸟脸上扔去,但见那五旬老者双目一紧,将至颜面的两根黑木筷顿时僵立半空,接着便跌倒了地上。房阳明一拍桌子,怒道:“胡闹!你怎地对恩公这般刁蛮。。。。。。”还没将房梦淑骂完,就听一仆从慌慌张张的跑进来说道:“将军,天、天、天。。。。。。”那仆从跪在地上半天说不出话来,但脸上焦急之中却带着喜sè。“慌什么?”房阳明道。
“是是是,但真的是天师他老人家来了。”仆从道。
“啊!”房阳明立时站了起来,道:“恩师来了!太好了。。。。。。但他老人家怎么。。。。。。”顿时觉得自己不能再耽搁,便拱手对大鸟和八两斤说道:“两位请速与我前去,我可将你们引荐给我的恩师。”
“天师。。。。。。”暗想之下,八两斤脸sè一变,惊道:“莫非是鼎门天师宗道奇?”
“正是。”房阳明说着便拉起两人的胳膊往外疾奔。
………【第三十二话 天师宗道奇】………
到得门口,只见一长袍男子双手背负在后,侧脸看着夜空。房阳明当即跪下,道:“恩师突然驾临,徒儿未曾远迎,实在不孝。。。。。。”男子转过来来,大鸟立时便是一惊。但见他不过六旬,身躯挺如高木,面sè红润通透,一头长发整齐散开,唇下胡须长而不乱,当下虽是夜sè,然此人双目似有明光散发,单是仰望便令人心生敬畏。
“起来吧。”宗道奇轻声道,却也不跨进门内。房阳明站起身后立刻跑到宗道奇身旁,双手扶住宗道奇的左臂,慢慢儿的走进屋内。大鸟心说:“好不奇怪,他明明步态幽然,却要人家搀扶,看来这高人脾气不小。”走到大鸟和八两斤身旁时,宗道奇止住脚步,道:“你府上怎么有一个男娃娃和一个罗门中人?”房阳明立刻将昨夜之事简单讲述。宗道奇忽然叹息一声,又继续往前漫步。“一眼便看出俺是罗门之人,看来天师定与天罗上人有过来往。”八两斤心道。
“八两斤,是否玄门高人都这么大架子啊?”大鸟随后小声问道。
“非也,玄门注重礼节,若在门派之内,或许没这么多规矩,但只要身在外,就必须按尊师重道的规矩来办,徒弟不能怠慢,师傅也必须照例而行。鼎门乃六大门派之一,自然更加重视个中规定,这可不单单是架子的问题,将来你应该就能明白了。”八两斤道。
回到宴席上,房梦淑依旧嘟嘴怒视着大鸟,但在天师宗道奇面前,她却一点发作的胆子也没了。室内光亮充足,大鸟再度望向宗道奇,更觉得他不像是六旬之人,殊不知宗道奇已过两百零一,那天师之名,自非虚得。
“不知恩师万里而至,是否是因为。。。。。。刘仁义。。。。。。”房阳明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