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富国沧海胜。”牧天真人轻声说道,接着又转眼看向其余木台之人。
富国沧海撤走剑刃,轻声道:“单用玄气的话,你可以坚持更久。”接着,便扛着那柄和自己身形很不相称的巨刃跃下木台。
“你。。。。。。”李毅成还想说什么,就听金丝帐篷里那怪声道:“王爷。急什么,输了你不还也是王爷吗。”
李毅成对着富国沧海的背影道:“总有来rì。”说完便飞身回到了帐篷之中。当下,大鸟对那富国沧海已然敬佩之至,心想:“真想与这般对手较量。。。。。。可是,我。。。。。。”
“小鸟,想什么呢?快看着自己手里的纸,要不然看看其他对决也成,富国沧海那样的人,岂是你能望及的。”晴嫣也看明了他眼中的神采。
大鸟突然抬头瞪她,沉声道:“只是现在还不行而已。”
晴嫣被他瞪得一愣,胸中倒抽一口凉气,只觉那一瞬间,这大鸟的气势俨然盖过了一切。但她又觉得这小子口气太过狂妄,旁边正好又有自己想看的对决,便转过身,自去一旁,消失在人群中。
此番比试极为短暂,二人实力悬殊亦是相当明显。可大家还是不停的议论着关于富国沧海的种种。听在耳边,大鸟心里总有那么些怪异。起始,大鸟只想着修行,全然觉得那仅是自己一人的事情,然而今天,他却第一次想到了与他人的高低之分。道路之上,仅有自己一人奔跑,心中自然清静,但如身旁多出一个比自己跑得更快的人,心中便会生出竞斗,此乃心魔,亦是催人成长上进的动力。大鸟无法幸免,望着富国沧海的背影,他心中仅想着两字。。。。。。超越。
就李毅成与富国沧海的比试而言,其余木台上那些人,虽也展示出相当的玄气,却已然再吊不起大鸟的兴致。忽而,青木台上那白袍弟子唤起了八两斤的名字,大鸟连忙转头回看,却不见八两斤的身影。
“糟糕,这厮再不出现,岂不等同于白来一遭。”想罢,大鸟便冲到台上,对着那些高人喊道:“恕晚辈无礼,那八两斤乃与我同道,现在不知去了何方,望各位真人能网开一面,让他等会儿再比过。”一边说道,大鸟就一边在心中将八两斤的十八代老祖宗问候了一遭。
当即匆忙行事,大鸟并未多做考虑,等到踏上青木台,他这才顿感台上的气势较底下大为不同,不禁紧张起来。说完上面的话,也还是保持着一副拱手行礼的姿态。半天等不到人回应,大鸟心中便更是慌乱,正要偷偷抬眼,却瞥见身旁出现了一只满附血迹的手臂,大鸟随即一惊,抬眼望去,身旁竟是那半天找不到人影的八两斤。
此番见到,大鸟本想将他稀里糊涂的骂上一顿,然而,一望见他现在的样子,大鸟便一句话也说将不出来。此刻,八两斤蓝白相间的锦衣早已被鲜血浸透,也不知那是别人溅在他身上的,还是他自个儿的。
大鸟目瞪口呆,却听八两斤气喘吁吁的说:“鸟爷,劳烦你担忧了。”
大鸟立刻就骂了句娘,问道:“你他娘的去哪儿了?这,这身伤痕血迹到底是怎么回事?”
八两斤笑道:“无妨,只是出了点儿小岔子,俺已然摆平。”说着,八两斤便艰难的转向身前的诸位师尊道:“晚辈这番无礼了。”
牧天真人笑道:“天罗上人给我的书信半年前我便已经看过,你既然受了重伤,这比试便免了吧。”
身旁的高枫真人道:“如是天罗上人信中所言那般,这‘苏秦’孩儿自然不用比试。”说罢看向一恒真人,一恒也是欣然点头。
大鸟顿时脑子就有些懵了,他既担心着八两斤的伤势,又对几位真人所言感到困惑,便愣道:“你,不叫八两斤,而是叫。。。。。。苏秦?”
八两斤道:“还是听你叫着八两斤比较舒服。”
正当时,却见一个身穿圆盘铠甲的大汗跨步走了上来。那人高大挺拔,一身黝黑的肌肉从铠甲空隙中暴露出来,直让大鸟心中一惊。观他模样不过二十,却比大鸟和八两斤加起来还高。
那巨汉上台后,挥着手中的纸道:“几位师尊,现在,正是我,与这异国狗贼,比试的当口,可是,我刚才,却听到,你们说,要叫他,直接通过,似有包庇之意啊。”这人说话一句三顿,叫人听得颇为费力。
那白袍弟子看了看身后,高枫真人便笑道:“无妨,让我另替你择一对手如何?”
巨汉哼道:“不,老子就要,看看这个,异国人,有什么本事,能够不经比试通过。”
高枫真人道:“你斗不过他的,还是免了吧。”
巨汉道:“不行,否则就是,凌天派,徇私。”
八两斤道:“师尊好意,苏秦心领了,但比试乃此番盛事的主旨,俺岂能免除,这位汉子一看便身手不俗,俺也正好想与他较量。”
巨汉道:“好。”说罢,便和八两斤一同跃上了附近的一个台面。这巨汉的身姿的确夺人目光,很快便将场上的多数人吸引了过去。
大鸟心道:“看来罗门天师的确在玄门中有些威望,不过,能直接让八两斤或者苏秦入阁内室的话,那岂不是向他打开了一扇后门吗?但,就算是鲁良王李毅成和富国沧海,凌天派也是没有多给任何情面的啊?莫非这八两斤另有过人之处?”顿时,同行的半年光景迅速的在脑中闪过,此刻看来,缺并非那么清晰。
思虑之间,大鸟已然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