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淮景皱着一张脸甩了甩手,满脸怨气地瞅着丁琎:“你谁啊,怎么一上来就这么不友好啊。”
丁琎没回答他,只是打量着周轶,最后目光在她留有淤青的脖颈上停了几秒后才看向她的脸。
“你什么时候来的?”周轶问。
“一个小时前。”
一早就出发来找她了,他还算尽职尽责。
“昨晚……”
丁琎看向还站在一旁的陈淮景,他一个哆嗦还算识趣地讪讪地走开了。
周轶走到葡萄架下的秋千上坐下,仰头看着丁琎。
“昨晚那些绑匪又出现了。”她说。
“我知道。”
周轶荡了下秋千:“你怎么不问问我,那些人为什么没把我劫走?”
“你跑了。”丁琎说,“我看到他们在葡萄园里找你。”
周轶聪明,脑筋一转就把前后事情接上了:“葡萄架是你弄倒的?”
丁琎点头。
原以为是巧合,没想到还是他帮了自己一把。
“你是不是想问我怎么从他们手里逃出来的?”
丁琎观察着她的表情,她说:“那个馕戳子,扎人还挺趁手的。”
周轶站起来,他们之间的距离一下就拉近了,她看着他的眼睛低声说:“我把一个劫匪的眼睛扎瞎了,这算防卫过当吗?”
丁琎的眼里难得地闪过讶然的情绪,旋之又变得有些复杂,让他诧异的是她的胆量和本事,之前也是,在危急关头她也不失冷静。
“我是没办法才——”
“不算。”丁琎打断她。
如果那个劫匪遇上的是他,那代价可不只是一只眼睛。
丁琎接着说:“这次是我失职。”
周轶挑挑眉,要说这也怪不了他,坚持来葡萄渠的人是她自己。
丁琎走到一旁给热黑打了个电话,让他和四马尽快过来,挂电话前他往周轶那儿看了眼,她重新坐在了秋千上慢慢地荡了起来,裙摆在风中款摆。
他转过身背着她往前走了一段才吩咐了句:“来的路上去药店看看有没有治跌打损伤和散淤的药。”
挂了电话,丁琎走回周轶面前:“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