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雨歇已经吃完去换了秦少卿回来,所以现在秦少卿才刚刚开动,南柯见了又给他多拿了一个大柚子放过去。
秦少卿刚接到手,就听见云飞扬在那里说道:“哎呀,还有柚子啊,怎么只有老大有,我没有啊,小南你可不能区别对待你飞哥啊。”
秦少卿听了,一甩手就把柚子丢过去了,云飞扬接了个满怀,还没等开心呢,就听见秦少卿冷着说了一句:“剥皮。”
云飞扬:“……”
说好的兄弟友爱,兄友弟恭呢艾喂!
萧雨歇从后视镜里看见一脸扭曲的云飞扬,和嘴角微微上扬的老大,在贺兰山的欢声笑语中,心里想着,好像自从南柯他们的来到之后,老大就开朗了很多,也开心了很多。
傍晚时他们终于找到了一条小溪,几个人开着车子查探了一圈,就下车在小溪不远处选了一块空地下车了。
他们刚下车,邱奇也开着车带着孩子过来了。自从他们开车走后,邱奇就一直在后面跟着。大概是也知道他们的脾气,所以一直不远不近地跟着,倒也乖觉。
他一停车,就带着一儿一女过来打了招呼,说是两个孩子太小不放心,问问能不能离得近一点搭帐篷。
萧雨歇听了也没说话,点点头答应了。
前车之鉴还历历在目,他也不想太过于靠近,现在这样不远不近的距离正好,彼此都安心。
贺兰山一下车就帮着搬椅子和凳子,连小东和小西过来找他玩,他也没去。宋刚夸他懂事了是个好孩子,他就哈哈咧嘴笑。
撘好了帐篷之后,南柯又拿出一个稍大点的防风布,几个人一起在房车背面围了一个半圈,隔离出了一个单间。等到水烧好了,就在里面摆上两个大大的木桶,再放上两个碳盆,简易的洗澡间就完工了。
其实平日里洗漱,大家也没有这么费劲折腾过。
一是,因为之前不知道南柯的能力,干净的水源毕竟不好找,所以大家都尽量节省着水,晚上随便擦擦就可以了。他们也算是好的,还可以擦擦,很多人已经连喝的水都没了。
二是,即便是后来知道了南柯那里可以有很多水,可是苦于那时候人太多不方便,也没怎么奢侈过、享受过。
现在之所以这么折腾,就是因为早上的那场厮杀,大家身上都或多或少地沾上了血肉,虽然之前已经清理过也换了衣服了,可是总觉得身上痒痒的有怪味。
更何况现在还脱离了那群大灯泡,还不抓紧时间享受的那可真就是大傻蛋了!
这边搭好后,宋刚那里水也烧好了,前面排队的人一个个都去洗了,后面没排上的和洗好的就负责打水、倒水和烧水。
贺兰山见大家都进那个小房子里,他也跟上去凑热闹,南柯没有跟着去,他就被宋叔领走了。
秦少卿看着南柯端着衣服去小溪边了,抿了抿嘴角,心里有些小失望。
一个换一个,到了晚饭时,就已经全体洗干净了。大概是好久没有这么痛快地泡过澡了,一个个的都眉开眼笑地出来了,看得出来大家都很享受,贺兰山更是捧着一张白净的小脸蛋跑过来跟南柯讨乖。
吃完晚饭,除了晚上要守夜的,其他人都去休息了,已经连续累了一天了,大家也都累了。
第二天的路上,他们遇见了一批变异山羊,足有三十几只,最大的有一米多高,像个小牛犊子,怕是有个三百多斤吧。就是最小的,也有之前的两个大。
武羽他们开着车经过时,它们受到了惊吓,一个个地都卯着劲发力望车子上撞。武羽他们一个猝不及防,差点就被掘翻了车。等到找到机会下车,车子上已经被山羊角划得不像样子了,连轮胎都被扎破了。
能下车的人就拿着武器去杀羊,不能下车的就在车上用枪。这还得尽快解决,不然这么装下去,很快就会翻车了。
也幸亏这些畜牲没有进化出智慧来,只凭一股蛮劲做事,只要速度快,一个一个对着脖子砍,也能很快解决掉。
最后地上躺了二十几只山羊,另外跑的也被云飞扬用□□解决了,总之,它们全军覆没,地上都被血打透了。
王小虎和云飞扬他们笑嘻嘻地下车开始捡肉,这可是白送上的,不要白不要!
邱奇也带着孩子搬了两只,因为实在是太大了,所以他即使是可惜,也没有其他办法,车子是装不下那么多的。
南柯给了武羽一个眼神,他就换到房车上,带着王小虎他们先开车走了。邱奇虽然奇怪他们为什么不等南柯换轮胎,不过也聪明地没问,打了招呼就跟着开车走了。
最后,秦少卿和云飞扬换了轮胎,南柯在一对对睁大的眼睛下收走了剩下的所有羊……肉。
于是你可以看见这样一个场景,在一个荒郊野地里,突然有一大片土地显得格外的不同,不是土黄色,而是红色,时不时地还会有血腥味飘散过来,最诡异的是——除了地上一片红之外,还有一地的羊头。
第三和第四天,他们陆陆续续地又遭到了一些变异动物的袭击,小一点的见到他们直接就跑了,大一点的只要他们不主动招惹,见到车子也不太会过来。
只是总会有那么几个特殊的,就算是个头不够,也会用勇气来凑。结果就是自己变成了猎物,破坏值并不高,还没下车就被解决了。
这几天遇见的变异动物尤其多,也许是适应了现在的生活环境,冬眠又结束了,所以现在就一个个的都跑出来找吃的了。
而且,他们还发现了,现在就连植物也都开始跟着变异了。
野草疯长,生命力暴增,树木也变得更高大、更粗壮了。所以如果有小的变异的动物躲在树上攻击的话,还真是让人防不甚防。
第四天时,王小虎就因为没注意到树上的情况,被一个突然窜出来的松鼠抓破了肩膀,伤口虽然不深,可还是见了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