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场伏击歼灭战,胜利来之之快、来之之易,远远是我始料不及的。
我曾经和西康三十六国中的两个乙级小国打过交道,不管是哥舒部的“铁甲飞鹰”,还是吐谷浑的慕容突骑,其骁勇善战的顽强凶悍作风,都给我的记忆长河留下了不可磨灭的深深烙印。
是以,我对这支同为西康二级预备队的乙级小国月揽五千追兵,是抱着敬畏之心的,我将手上的三个正规旅团全部派出去参加这次战斗,务求全功。
受到我情绪感染的虎贲将士们,也同样以面对强敌之心,做出了拼死一战的决心和准备,当壁虎酋长和卫队,一把月揽五千人引进埋伏地点,三面合围的虎贲军,立即倾注全部火力杀奔出来,月揽追兵还没等反应过来,已经被激烈的枪炮声淹没了。
让虎贲将士们倍感失望和惊喜的是,被包了饺子的月揽国军队,并没有展现出我们想象中的英勇反击和大无畏精神,反之,他们就像一群受惊的驴子,有的慌不择路的四下奔逃,沦为我军射杀的活靶子,还有的丢了兵器蹲在地上双手抱头瑟瑟发抖,更有的直接掏出白手绢拼命地摇晃大叫投降,这哪里还是传说中的西康精锐?简直是对“军人”两个字最大的侮辱!
战后清点,月揽国五千兵马,除了两千人象征性的反抗和乱跑被我军击毙之外,竟是有三千左右人,没动一刀一枪就主动放弃抵抗,高举双手自愿做了战俘求得苟活。
“轩辕,把他们的头头押过来,爷有事问她。”听完属下们面带嘲讽的报告,我按下悲哀的心情,露出不知滋味的苦涩笑容,真的太高估这些西康军队了。
被俘虏的月揽国士兵,任由着虎贲军用一根根藤索连接成一串串长龙,蚂蚁般拉扯倒了我的面前,面如死灰的蹲拥在狭小的空间里,等待着最终命运的审判。
想在这么多降兵中找到月揽女王,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轩辕开山马鞭飞舞,直到抽晕了第五个女兵,月揽女王才战战兢兢的站出来认领,看着面前这个脸色灰败、衣衫不整跟外来打工妹被臭流氓欺负了的年轻女人,轩辕开山甚至一度认为对方是冒充的,这大胡子摸着后脑勺,狐疑的想,现在女王的门槛都这么低了吗?
经过验查月揽王印和多名怕死卫兵的佐证,轩辕开山只得哭也不是、笑也不是的把月揽女王,从战俘人堆里提溜了出来,丝毫不客气的丢在了我的战靴之下。
不屑于对女人动手,我懒羊羊的对盛绣虎说:“交给你了。”
“夔牛大公爵腾蛇大酋长这些突人鼠目寸光,难成大器,你也只是个无关紧要的盲目追随者,只要你能交待蛇王城的防御体系和兵力部署,我们虎爷就会放你回月揽故地,继续坐井观天做你的女王陛下去。”盛绣虎附在月揽耳畔,轻声细语的劝导:
“为了你手下三千士兵的性命,你最好放聪明点,别做个蠢女人。”
月揽整个人好像都被抽空了,她听不清楚盛绣虎在说些什么,啜泣不止的她,最后终于忍不住无力地哭出声来。
盛绣虎是一个心狠手辣从来不知怜香惜玉的冷血宦官,他开始用各种残忍的方法,逼问月揽说出敌方机密。
开始的时候,月揽咬紧牙关,只字不露。
盛绣虎露出一口惨绿色的尖牙,笑着说:“这是咱家第五次问你了,你再不交代,身上又要少掉一样东西了,啧啧啧,其实这又何必呢?”
地上有血,有呕吐出来的秽液,有一只鲜红指甲,三只臼齿,还有一大束连皮带肉冒血的乌发散落于地。
五件本来是长在月揽身上的物事,五个没有得到答案的同样问题。
月揽倒在血泊中喘息着,她一向怕痛,盛绣虎却专以最痛的地方和最痛的方式来折磨她,她那只指甲,不是切断的,而是给生生用铁钳拔出的,其它就更不消说了。
她“咯咯”惨笑:“放过我吧……”
盛绣虎很无奈的笑了:“你以为咱家是暖男和慈善家吗?”随即他发现女王陛下在眼里满盈的惧意,立刻又说:“别担心,这次我不会要你身上的物件,算是免费给你的答案,咱家是用刑专家问讯小能手,对付敌人,是不会心存半点仁慈的!”
这位少年宦官,似乎有点累的用两指夹夹眉心,很快便揪起一道邪异的红印来,他继续道:“……说吧,交代完了啊就不用遭罪受苦了……”
月揽趴在地上,淌着血,无助的看着前方同样如待宰羔羊、不敢正视她目光怯懦躲闪的手下,心底一种无以言表的悲哀涌起。
“我再问你一次,好吗?”盛绣虎一字千金、字字珠玑似的道:“蛇王城的防御部署如何,你一定知道的,是不是?现在,你就把具体内容告诉我——”
说话间,不等对方回答,盛绣虎又动了手,他一手抓住月揽柔软的胸膛,鲜血淋淋、连皮带肉的扯了出来,顺手还一拳把月揽打得直呕吐。
“我再问一次——”盛绣虎很欣赏月揽衫破之处露出来染血的肌肤,恫吓道:“这次你不回答,你就不再有一张美脸了。”
月揽一面呕吐,一面漫无目的的吃力爬行,她抓破撕烂的肉冒着血挂在衣衫之外,像一条条腊肠。
盛绣虎突然动手,这次他连问题都没有问,月揽左边脸全肿了起来,比另一边脸胀了两倍,脸骨已完全变形。
“咱家就是忽然很想打你,所以,没问就动手了,免得失去了打你的藉口。”盛绣虎兽性的笑了起来道:“现在你已不是美人了,下一个问题,你不回答,就得要变成独眼丑妇了。你想,一个丑陋的女人,没了满口牙,还瞎了一只眼睛,多可怖啊。啧啧啧,宰了你喂猪喂狗猪狗都不吃……”
“别打了!”月揽已爬到我脚下,千辛万苦的抓住了我的腿,颤着声音求饶着:“我交待,我全交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