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耳顺手一掏,自裤裆内掏出了自己被“尊神刀”斩断的半截血肉模糊物事。
那轻描淡写的一刀,废掉了牛耳这个名震一时的西康猛将,让他成了哑巴、成了瞎子、成了无根的太监。
敌军震动。
我淡然收刀,道:“下一个。”
忽有人娇叱一声,大家都是一呆。
只见段笙禾如同彩衣云雀,极其迅疾地,已越过牛黄头顶,“刷刷刷”地三声,一条软索,直抽向我的面门。
我着实吃了一惊,我妹想不到段笙禾武功进步如此神速,而且快的不可思议。
然而,皇甫泌的反应也快到神乎其神,他迅疾出招,替我裆下。
两人迅速地交换了数招,在场中大多是战场响当当的脚色,但谁都看不清楚,在这电光火石间,谁失去了先机?谁抢占了后手?谁得了便宜?谁吃了暗亏?
这些只不过他们两人自己,却是心知肚明而已。
段笙禾手中软索,直抽皇甫泌脸部。
正当这一抽攻出,皇甫泌的手掌不知怎的,已突破软索的防守,突入中门,急劈向女孩儿的纤细柳腰。
皇甫泌竟然不避,而且立刻反攻。
段笙禾没有想到皇甫泌会不避而抢攻,她的身子像蝴蝶一般,在千钧一发的刹那,飞了过去,软索一翻,转拍白衣山人背门。
这一招极快极妙,饶是皇甫泌武功通神,一掌落空之下,就算及时收势,后背也得要中招——
然而皇甫泌人不动,一抬手,一道白色的光刀,脱手飞出,犹如一场惊梦,直切断段笙禾的咽喉。
刀气!
皇甫泌的掌刀,居然练成了刀气!!
段笙禾香消玉殒,死不瞑目!
我浩叹一声,心情复杂的无以加复。
皇甫泌似乎看透我的心事,淡然地笑道:“老哥我就是担心你再不忍心下手,才自作主张替你出手除了她。”
我笑笑,没说话。
皇甫泌一挥手,命令道:“干活!”
战千旗乍然而起,与对面飞扑出的虎撼山空中对掠而过。
虎撼山一爪抓空,一面血色大旗便罩扣在他头上,他登时觉着天乌地暗,咋收杂交的落了下来。
扯掉大旗,虎撼山眼前一花,立即出招,但右后肩下一麻,然后是一阵刺痛。
震恐之下,虎撼山舞刀疾退。
同时间,裂天破掀起一片刀光,迎向那龙行云。
龙行云早就看裂天破不顺眼,正要给予对方迎头痛击,忽然觉得握棍子的手,像给什么东西刺中了似的,稍稍一动,便有一种割肉似的刺痛。
他一惊,立刻跳开。
这时候,群贼这才发现,戳退虎撼山的是拓跋羽,逼走龙行云的是慕容野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