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公……”她大喊。
像个木偶似的他仍是不动如山,仍是相应不理。
她忍不住弯曲手指弹打他的耳朵,不悦极了。
“欠揍哦你!竟然忽视我的存在。”不知怎地,她不喜欢被他忽视的感觉。
他倏而跳起身,大叫,“真的一模一样!”
是不是做苦工做得神智不清?看在他是她的相公的份上,往后减少他一点点劳役好丁。
胡雪飞抓住她的手,将她带到房中角落。
净芙先是茫茫然,接着她赶忙挣脱地的手掌。
奇怪,他的手似乎和山贼阿姨们的手不一样。微微粗糙,略粗温热的包覆居然使她无措。
他将金色箱子的盖子掀开,取出一幅卷画。
净芙觉得奇异,他的表情仿佛被闪电划到般。
他将卷画展开,她不禁尖声高叫。
“闭嘴,”
他的命令有着令人不得违抗的威严,净芙不由自主的乖乖闭嘴。
但是,禁不住好奇心的催使,她还是开口询问,“这是从哪儿来的?”
“和我一起被女山贼扛上山……”
“原来就在这口金箱子内?但是你怎么到现在才发现?”
胡雪飞没好气的反问道:“当时我发现我因为练错奇功而缩了筋骨,那份惊恐已经使我够受的了,你认为我还有多余的心思去想到打开卷画吗?”
“这倒是……”任何人变小都会害怕慌乱,谁还会去睬理一幅卷画?
“更何况内力全失的我被你摆布得连成亲也逃不过……”
“我哪有摆布你!别说得这样委屈!”
“难道把我五花大绑的完成婚礼不叫摆布?”他撇撇嘴,“是哦。那应该是逼迫才是。”
净芙的头愈来愈低,一种酸疼的情绪啃啮着她。
可是不该难受,反正她早就明白他讨厌死她,他认为和她做夫妻是最大的折磨。
吸吸鼻子,她重新抬起脸来面对他。
“总之你这一辈子都要服从我!”她故意以拨悍的口吻宜示她的决心。
他看她一眼,另有琢磨。
净芙近身过去,牢牢盯着画中图像。
“为什么她这么像我?”
他耸肩, “很抱歉,你的相公不是先知!”否则他哪会苦思久久。
“惟一的可能就是你这个山贼女和画中人有着密切关系。”母女或是姐妹?
问题是这卷画为什么会在拉雅山寨?传闻黑狮很宝贝的金箱子如果就是他脚下的这一口,画作也是他手中的这一幅,这其中所意涵的又是什么?
他记得当他正练着功,忽然全身发寒,然后他的每一根骨头开始疼痛不堪,像是遭受巨大的揉捏压济。他受不了了,冲出闭关室。
恍惚之中他好像碰着大箱子,好像有人推了他一把,将他推人大箱子,并且阖上箱盖。
胡雪飞皱眉,“怎么?你被鬼吓到啊。”
抓牢他的手,她直盯着他的每一根手指头和他的手掌心,神色奇异。
收起卷画入籍,他懒得研究她的心思转折。反正她是个被救坏了的小野人。
他开始解卸外袍和鞋靴。缩了筋骨后的他把衣裳剪短,鞋靴子里填塞上布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