窦咸:……
呵,他就多余担心这事!。
送走窦咸,堂屋里又只剩下孟临知和闻逍两个人。
孟临知检查了一遍自己的系统,这玩意儿竟然还会升级!
他激动地对闻逍道:“你猜怎么着?刚才我的系统提示我,主线任务已经完成六成了,而且还奖励了我一次系统升级。”
闻逍马上猜到了前因后果:“所以是因为皇后死了,进度才往前推了?”
那边系统还在升级,孟临知暂时看不到有什么新功能,他有些失望地退出系统界面,对闻逍道:“应该是,看来皇后的死是你人生的一个重要转折点。”
想到这儿,孟临知有些兴奋地站起身,走到闻逍面前,俯下身抵着他的肩膀,紧紧盯着闻逍的双眼道:“闻逍,你的未来已经基本扭转,只要接下来顺其自然,肯定不会再走上老路了。”
闻逍看着孟临知,孟临知的眼睛很漂亮,瞳孔在日光下是浅褐色的,里面倒映着他的身影,就像是孟临知满眼都是自己一般。
其实闻逍不在乎自己的未来是怎么样的,但是他愿意按照孟临知期望的那样活下去,只要孟临知永远在他身旁。
但此时此刻,在孟临知情绪的感染下,闻逍也不由笑了起来,他偏过头将脸颊抵在孟临知的手背上,亲昵地蹭了蹭:“多亏了你。”
孟临知看着闻逍的动作微怔片刻,但随即又安慰自己这有什么,闻逍以前就会这样撒娇,自己总不能因为王怀一句话就让闻逍转性吧?
好在闻逍只是和自己轻贴了片刻便抬起了脸,他捧着茶杯喝了口热茶,闲聊似的起了个话头:“最近天气转暖,听说城南的定永河上面的冰层已经解冻了,京城要办什么河灯节?”
“是呀,”孟临知自己也没意识到自己松了口气,顺其自然地接话道,“听说就在定永河那儿举办,我还没去看过呢。”
闻逍眨眨眼:“既然如此,正好今年有空,我们也去凑凑热闹?”
“好啊。”
孟临知一合掌,已经期待起来,河灯节的晚上,大家都会在定永河中放河灯,并在河灯上写下对未来的期盼。
定永河和京城的护城河相通,放入定永河的河灯最后会沿着护城河在京城中环绕,代表齐国会守护百姓们的愿望。孟临知作为一个现代人,自然不相信这封建迷信的一套,更多的是一种参与新奇活动的兴奋感。
说起来孟临知已经来到这里十一年,但大多数时间都和闻逍待在皇宫中,还没感受过百姓的生活,难得这次回京有了如此长一段休息时间,他也很想借此机会体验一下百姓们的日常生活。
当天晚上,孟临知和闻逍吃完晚饭,也没坐马车,两人闲逛着便来到街上。
通向定永河的路上人头攒动,街头巷尾的小贩们卖力地吆喝着,齐国的民风尚算开放,不少未出阁的女子们也彼此挽着手,加入街道上的人流之中。
或许是因为元
宵节刚过没多节,观灯的余韵仍未消散,京城内的街道上还挂着各式各样款式新潮的花灯,连河灯也做成了各种样式。
孟临知和闻逍边走边看着,忽然瞧见了一只做成小鸭子模样的河灯,孟临知一下想到了小时候洗澡时放在浴缸里的橡皮鸭,他指着道:“我想要这个!”
还不等闻逍回答,那卖灯的小贩已经认出了他:“孟大人和晋王殿下也来参加河灯节?”
孟临知笑道:“你这儿的花灯样式真多。”
小贩哪能让闻逍和孟临知白来一趟,他当即取下小鸭子河灯就要塞给孟临知:“春江水暖鸭先知,最是应景,这是我刚做出来的鸭子河灯,便送给两位啦。”
“哪能白要你的?”孟临知连忙推拒,一手抱着河灯,一手撞了撞闻逍,“快掏钱。”
闻逍任劳任怨地掏钱,小贩笑着道:“今儿这是晋王殿下请孟大人放河灯?”
“什么他请我呐,”孟临知故意调侃道,“晋王殿下从来都没给我发过俸禄,我这一穷二白的,出来花钱只能让他付钱了。”
闻逍笑了出来,这还真是,按理说孟临知现在名义上是他的幕僚,自然应该是他来发俸禄,但他们俩这关系谁也没以王爷和幕僚自居,再说孟临知的钱可比他多多了,闻逍哪还记得这回事。
一旁的小贩却不动声色地竖起了耳朵,一副吃瓜的模样,还用不认同的目光看向闻逍:“晋王殿下,怎么能让孟大人打白工呢……”
闻逍也不生气,只是笑道:“不让他打白工,以后我的俸禄都上交给孟大人。”
孟临知:?
小贩:?
趁小贩还懵着,孟临知一把拉过闻逍一溜烟地跑了,还不忘瞪闻逍一眼:“在外人面前胡言乱语什么呢?”
闻逍垂下眼眸,心想我可不是在开玩笑:“反正我这俸禄也没多少钱,都交给你打理了。”
孟临知不自然地扣了扣手指:“谁稀罕……”
两人来到城南的定永河旁,只见这会儿已经有不少人蹲在河道边,伸长手将河灯放进了定永河中。
橙红色的灯火点亮了漆黑的夜幕,一盏盏河灯宛若闪烁的星辰,缓缓向前流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