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们管上几天。”
“这……”
“就这几天。”魏瑾泓说罢,身子一晃靠在了榻靠背上,伸手掩嘴咳嗽了几声,又拿帕把痰掩去,才抬目与她道,“来往之人太多,内务我暂且管不过来。”
赖云烟没吭声。
“以后往返赖家,随你的意。”
他这话后,赖云烟点了头。
看她点了头,魏瑾泓起身朝她作得一揖,就又大步离开了。
“小姐。”冬雨这时进来叫了她一声,在她耳边轻道,“小公子陪大公子来的,刚站在门口……”
说到这,冬雨擦了眼边掉下的泪。
“怎地了?”赖云烟愣然。
“他一直在哭,”冬雨哽咽道,“奴婢急了说了他两句,说这有什么好哭的……”
看着这时说到泣不成声的冬雨,赖云烟伸手揉揉额,站起了身,对她道,“擦了吧,随我去办事。”
作者有话要说:多谢你们:
花偏谢扔了一个地雷
忆世扔了一个手榴弹
yoyo扔了一个地雷
楚歌扔了一个地雷
☆、107最新更新
魏瑾泓从外报丧回来;听春晖来说;夫人已请族中的几位婶夫人管事了;后堂的接待;茶水,厨房里的杂务这些;都已有了具体的管事的。
春晖再说,魏瑾泓也就不听了,带着世朝去正堂见请来祭拜的族叔。
她多少能耐;他心中有数;这次许了她来往赖家;她得了好处;才愿出手。
若不然,她就会跟过去的这十来年一样,慢慢等着魏家被蛆穿,屋梁全倒。
在等待别人灭亡这点,她的耐心向来好得出奇。
世朝,世朝,世世朝朝,如若不是世朝,谁知她背后的棋要怎么走,世朝的出生,让他们都有了生路,她为了儿子必须对他手下留情,而他在毁她与留她之间,断然选择了后者。
只是这结果还是不能如他的意,她的心确实是他捂不热的了。
她的冷酷坚决还是跟过去一样,并不因他们之间多了个孩子有真正的改变。
晚上守灵堂,要连着三夜,孩子跟他跑了一天,已是疲惫不堪,魏瑾泓轻瞥过她看向儿子的眼睛,把在犯瞌睡的孩儿抱在了怀里。
“爹。”
“睡吧。”魏瑾泓拍了拍他的背。
“娘。”他朝她看去。
她朝他浅浅地一笑。
世朝这才闭上眼,靠在了他的胸前。
魏瑾泓低头看他一眼,随即抬头看着堂上的灵牌,心中无波无绪。
前世的遗憾成了空,连遗憾都不是了。
他跟他娘母子两场,世事牵连中还是没得来善果,只能当是缘分尽了。
半夜,他再向她看去时,见她垂眼看着地上,身上一片静谧。
两世,在他与她之间还是留下了无法磨去的痕迹,她的心已经硬得谁也无法改变,连她自己都怕是不允许自己懦弱,而他还是跟上世一样,以为只要早知前世,他定能挽回一切。
她已成形,而他过了而立之年,却还要从头改变。
而她用态度很明确地告诉他,他怎么改都无碍,但与她无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