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了那些话,钱沅惊上加惊,面色灰白,站立不稳,颓坐在旁边的椅上,叹了一口气,说道:“你什么都知道了,还用我再坦白吗?”
陈玉道:“我—定要你亲口向我坦白,并决心表示悔过。这才是你重新做个君子的机会。”
钱沅道:“那么,我向你贤妻坦白,我与那绛衣小娟确已有了超友谊的关系。”
陈玉道:“你们从何时开始发生关系?”
钱沅道:“大约在九个月之前。”
陈玉道:“九个月之前?那时我已经到了本岛,是吗?”
钱沅道:“是。”
陈玉道:“难道在我来此之前,你们尚未发生关系?”
钱沅道:“是。”
陈玉又问道:“到今天为止,你们发生过几次关系?”
钱沅想不到妻子会提出这样的司题,不由呆了一下,讷讷地答道:“记不清楚了。”
陈玉怒声斥道:“你这薄情人,若这事是在我来此之前发生,情有可原,但在我来此之后发生,我饶你不得……你自己想想,对得起我吗?”她说着,—阵心酸,哭泣了。
钱沅自知理亏,连忙哀求道:“贤妻原谅,是我不好,我愿意改过……”
陈玉泣着道:“住口!你以为我会相信你的话吗?”
钱沅道:“贤妻,你不相信,我可对天立誓。”
陈玉双眸含泪,说道:“不必了!我决定要回魔国去,让你在此地逍遥自由。”她说着,动步要去收拾衣衫,准备回娘家去。
钱沅看到陈玉要离他而去,心里发急,慌忙起身将她拖住。
陈玉伸手把丈夫推开,斥道:“不要碰我!”她说着又要动步走了。
钱沅又将妻子拉住,但他再次被她推开,同时她声色俱厉地道:“还不滚得远些!我让你自由自在,无人管束,不好吗?”
钱沅苦苦哀求道:“贤妻,请你不要这样,我需要你,以后我一定听你的话,改过做人。”他说到这里,双手把陈玉紧紧抱住,不让她走,并且凑上嘴去,伸出舌尖,把她脸上的泪痕舔掉。接着他又想亲她的嘴却未能如愿,因她已侧转了脸。
陈玉挣扎不悦,又见丈夫态度诚恳,终于硬不起心肠,可是她也不甘就此罢休,一方面要维持自已的尊严,另一方面又要使丈夫拜倒石榴裙下,永作不贰之臣,以便获取一个圆满的收场。
于是她板起而孔,盯着丈夫看,冷若冰霜地道:“你愿意听我的话?”
钱沅道:“是。”
陈玉又严肃地道:“你想明白了吗?”
钱沅点头,口中称是。
陈玉道:“还不把我放开!”
钱沅立即遵命松手。
接着陈玉吩咐钱沅把双手分别抓住他自己的左右双耳,以便她在致训辞时,让他思想集中,心不二用,将她的教言句句听入耳里。这是邻家严母对顽童劣子训话时用的方式,被陈玉看在眼里,现在她就把它派上了用场,叫钱沅也这样做。
钱沅不敢反抗,终于如法炮制。
陈玉以妻子身份,却用长辈语气,对丈夫说道:“现在你的眼睛看着我,我要问你……”
她等到丈夫钱沅盯着看她的时候,就接下去说道:“从今以后,你还要与小娟来往吗?”
钱沅道:“不,不敢。”
陈玉道:“为什么?”
钱沅道:“因……因为我一错不可再错。”
陈玉点头道:“好,我就相信你一次……除小娟外,你还有别的女人吗?”
钱沅道:“有。”
陈玉听了,面色微变,问道:“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