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瑶把几人往回推,急声说道:“你先别问那么多,一方护不住小初的,那个阻拦在一方面前的人是他的妹妹九方,有她牵制,一方恐怕无暇保护小初。”
柯书与希水对视一眼,点了点头。
“哪怕师哥怪我,也不管了,这次听你的,钟瑶姐姐。”
几人中途折返,又朝火车站方向狂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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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民初握着手中的两份绘卷,紧张地看着一方与九方拼死搏斗。方远极抓住这个契机,冲向华民初。华民初回神来,想要把绘卷奋力扔出,却陡然被一枚银针扎入后颈,瞬间就无法动弹。
方远极脱下军装手套,手套下磁石手套在阳光下闪烁着光芒。
“一旦一方分身乏术,你华民初还有什么能耐自保?你那位易阳小丫头呢,怎么不见她了?我倒想看看她能不能解开我这定脉。”他得意洋洋地吹了吹手套上的灰尘,抬起眼睛,阴沉着脸色看向华民初。
华民初此时已被定脉针控制住,动作僵硬的转身,并将双卷放在手中,一步步从铁轨边走回,手臂前伸,竟是要被控制着将绘卷双手奉上。
方远极看着渐走近的华民初,狂笑道:“你凭什么赢我?你这个废物!”
就在此时,几条破布条突然从车站顶端的铁架中蹿出,将华民初紧紧捆住,华民初因此停住了持续向前的步伐。
爵爷此时从车站横梁上跃下,指着方远极说道:“我就说,在昆明就不该救你的狗命!当时就该挖坑把你埋了。”
方远极冷笑,“又来个送死的。”
方远极身形暴起,双手曲鹰爪一般,狠狠撕向爵爷的咽喉。若论功夫,爵爷不是方远极对手,只能边打边退,没一会儿,爵爷就中了方远极三拳,嘴角已经有鲜血流下。
爵爷忍痛大喊道:“爷爷要被打死了,好了没有?”
一阵铃铛声响起,随后,风中传来阴极虫振鸣之声。
爵爷一个闪身,大量阴极虫袭向方远极。方远极抬手遮挡时,又是两枚弩箭射中方远极肩膀。
爵爷赶紧退到华民初身边,此时希水已经将华民初后颈的银针取出。
华民初回过神,震惊地看着眼前的众人,“你们怎么回来了!”
柯书怒视着方远极,大声说道:“我们得保护你。”
方远极将弩箭拔下,冷笑道:“不错的配合。只可惜,我已经感受不到疼痛了。”
对啊,这个人早就成了魔鬼!华民初心头一凛,带着众人慢慢后退。
方远极咧着嘴,残忍地笑道:“华民初,你不配这些人为你付出,把绘卷给我,我来教你怎么做持卷人!”
方远极狂笑中又一次飞身杀来,希水、爵爷、柯书三人不假思索地迎难而上。
四人斗在一起,阴极虫、布条、弩箭纷飞,方远极则正面迎敌,并且时不时以银针偷袭。
几番缠斗后,方远极已经逼近华民初,而此时的柯书、爵爷都已经被银针制住,动弹不得。方远极举起磁石手套,手指轻动,柯书、爵爷不由自主的掐住自己的脖子,情势一下极度危急。
希水眼神一冷,拔出血牙匕首不顾危险地上前,奋力用血牙匕首切断了手套。
方远极见磁手套被毁,顿时怒极,反手恶狠狠地给了希水一拳:“你坏我大事!”
希水口中涌出鲜血,摔倒在地。她抹了把血,怒骂道:“呸!羲和师哥的东西,你不配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