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水撇嘴耸肩:“妹妹也是。”
白锦的笑容逐渐收敛,眼里多了些冷光。
二人对视了半天,白锦站了起来,淡然说道:“妹妹安心住下吧,好吃好喝的少不了妹妹。”
“谢啦,对了,别告诉华民初我在这儿,我不想要他了。”希水的视线回到桌上,继续大块朵颐。
白锦瞥她一眼,快步离开。砰地一声,关上了门。希水头也懒得抬,嘀咕道:“有毛病,哪有把人绑来好吃好喝的!”
——
戏楼里,华民初、金绣娘等人围桌而坐,气氛凝重。
突然,会客室的门被推开,花谷走了进来,直奔桌前,抓起金绣娘那碗茶水灌到嘴里。
华民初急切上前问道:“怎么样?人找到了吗?”
花谷摇了摇头:“这下好了,又丢了个大活人。”
她又连喝了几口水,一屁股跌坐在椅子上,不满地瞪着华民初。
华民初着急地说道:“让她不要惹是生非,偏偏又在这个节骨眼上。”
花谷皱眉说道:“持卷人,我说你也太不分青红皂白了,出了事也不问问原委,劈头盖脸上来就觉得什么都是她不对。她穿成那样还不是为了想讨你欢心,再怎么样你也不能这么说话呀。是我,我也得气跑了。”
华民初愣住,自责地起身向门口走去:“我去找找她,免得他又惹是生非。”
花谷紧忙又拉住华民初:“现在能去哪找,都出去这么久了,再说了,找到又如何,你再把她气走一回吗?”
华民初停下脚步,歉疚不语。
屋门推开,启鸣风尘仆仆走了进来,见大家气氛凝重:“怎么了这是?”
金绣娘皱着眉头向他摇了摇头。
启鸣满头雾水地在角落的椅子上坐下,冲着金绣娘直挤眼睛。挤得太频繁,眼睛蓦地抽起筋来,疼得赶紧捂着呜呜地叫唤。
金绣娘不理会他,起身走到华民初身边,宽慰道:“希水姑娘身负绝技,不会有危险的,让她出去散散心也好。”
花谷白了华民初一眼,没有说话。
金绣娘接着说道:“现在要紧的是绘卷,持卷人或许可以传信给黑纱,让一方派些人过来。”
华民初摇了摇头:“佬礼泉和弘门在广州已经矛盾重重,让一方过来只会多添误会。”
花谷嘟起嘴:“不就是个绘卷么,要想动静小我去偷回来便是。”说着,就要先动起来了。
华民初立即阻止:“别冲动,这里比不得昆明的明刀明枪,市井之间情况反而复杂。”
花谷不耐烦地白了他一眼:“那你们先想,我回去睡了。”
不久后,会客室中的人都已散去,独独华民初一人坐在桌边。油灯灭了几盏,唯有一根烛火摇曳,映照着他的脸庞。
他心情复杂,忍不住回忆着与希水的争吵。他真的说错话了吗?半晌后,他轻轻地叹息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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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看守森严的佬礼泉商会总部中。花谷穿了一身黑衣,飞檐走壁地行进着,躲过了每一个戒备的哨兵,悄无声息来到藏宝库门口。
面罩捂得她有些喘不过气,她机警地观了一下四周的环境,用工具打开锁,灵活地翻滚扑进房中。
大厅里,正对着大门的竟是一个巨大的弩弓。随着花谷推开门的一瞬间,弩弓弹射而出,疾驰的箭矢直袭向花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