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民初看了看表,估算了一下时间,开始用棋子在棋盘上演示着几个人的路线给他们看,力求每一步都严丝合扣。
“你们看,这个时候我可能在跟方远极比武。”他抬头看向众人,指着其中一枚棋子说道。
一方楞了一下:“比武?你?”
华民初拿起代表方远极的棋子轻轻放在棋盘上,“我的目的是拖延时间,尽量不动手。方远极这个人虽然不怕死,但是输不起,从我们之前几次在北京的交手,我就发现这个人骨子里,一旦你要挑战他,他必然会接受挑战,一定要击败你,他才会罢手,这是他的死穴,而且我会用十行者绘卷跟他作交换。”
一方眉头锁紧,再问道:“你确定?你去比武?”
华民初给他一个肯定且坚定的眼神,点头说道:“丁天赐不知道绘卷,方远极肯定知道,他或许没有找到柳轻藏绘卷的地方,用这个引导方远极跟我比武,就算方远极不肯,丁天赐也会逼他肯的!”
爵爷蹲在一边,不解地问道:“为什么呀?”
“就因为那丁天赐的野心可不比他方远极弱上多少,他若是知道了十行者绘卷的作用,一个区区方远极,说弃便弃了。”华民初解释道。
花谷有些担心了,走过来,捏起代表方远极的那枚的棋子问:“万一方远极之前跟丁天赐说了绘卷的事呢?”
“就算他俩都知道,我一个人面对他整个部队,丁天赐这种目中无人的军阀,也必然会大意轻敌,既然有好戏看,他不会放过的。我会先让他们放希水走。”
爵爷听了半天没自己的事,赶紧问:“那我呢?”
华民初拿起代表爵爷和枫茗的棋子放到最前方:“你负责护送枫茗小姐去找杨照山。”
爵爷拿起代表自己的棋子上下翻看,嘀咕道:“这么没有难度啊!”
花谷拧眉,不满地说道:“那你去跟方远极打!让你干什么就干什么,别添乱!”
爵爷乖乖点头:“恩,我还是当护花使者吧。”
华民初:你务必要秘密的把枫茗小姐送到杨旅长那里,让杨旅长寸步不离,守着枫茗小姐。
小柯看着华民初,小声问:“你还没说我交给你齿轮干嘛用呢。”
“你把齿轮拿来的时候,离水坝决堤也就几分钟的事了,我要用齿轮命。刚才柳轻说整个三野坡都被军队占了,换句话说,丁天赐最精锐的司令部卫队,现在都在三野坡内。如果决堤,丁天赐的司令部卫队就要全军覆没。”
花谷仔细想了想过程,摇起了头:“不行,这样你就成了最危险的人质,万一有所疏漏怎么办。”
“我会见机行事,齿轮也会等到了三野坡入口,再给他们。当然,这样风险很大,也是目前唯一能救希水的方法,大家愿意不愿意跟我赌这一把?”华民初把棋子和成一团,转身看向大家。
众人点头。
这一路走来,当然是共进退,共患难,共赴硝烟,共待天明!
枫茗从头听到尾,只有她没事干,于是起身过来,问是否自己可以帮上忙。
“你专心隐藏好自己,明日三月三向整个西南各部宣读薛将军遗训。真的如意我已经藏好了,我自有安排,你放心!”华民初说道。
枫茗微笑着点头:“若是持卷人认为妥当,那就必然没有问题,我全力配合你们就是。”
华民初缓缓伸出右拳,用力挥了一下。
出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