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错。”白宝国一听是傻哥沏的,顿时就欣慰了:“进步了啊,这茶泡得还是不错的,不过你刚才是想干嘛?”
想起傻哥先前拦阻自己的表现,白宝国也疑惑了起来:“这茶里不会是放了什么东西吧?哈哈哈肯定不可能,又不是拍电影你个傻子还能想着下毒。。。。。。。”
白宝国笑着笑着就没了声音,因为他看见傻哥的表情变了,变成了愧疚的表情。
“妈的你在里面到底放什么了!!!”二哥焦急的问道,心说这茶如果有问题真被下了毒的话,那么白宝国可是够倒霉的,没害着哑巴反而把他给害了。
现在送医院还来得及吧?!!大傻啊大傻,你怎么就不分轻重呢!!
“其实没那么严重。。。。。。。”傻哥见众人都急眼了,急忙摆手解释:“我就是往那杯茶里吐了两口唾沫。。。。。。”
我操。
一时间白宝国气得连脏话都忘记怎么骂了,抬起手颤颤巍巍的指着傻哥的鼻子,憋了半天竟然很神奇的憋出了一句这辈子最斯文的话:“你怎么能这么损呢?!”
哑巴无声的笑了出来,一脸的幸灾乐祸。
该,叫你个傻子想阴我,这下子挨报应了吧?
在动嘴收拾了一顿傻哥后,白宝国指着大门说,操你们祖宗的赶紧给我滚!
“吴师爷,你带着他们俩去逛逛场子,熟悉一下咱们这儿的环境。”白宝国说道,仇恨的看着满脸不好意思的傻哥。
“行,今儿也是收账的日子,顺便去把账给收了。”吴师爷点头,便起身带着二哥他们离开了赌档。
在街上走着,二哥跟傻哥还是觉得有点不适应。
九十年代的海城跟内地一些城市的风格还是不太一样,也许大家都想追逐经济发展的脚步,这里的生活节奏显得很快,街头巷尾全是来来往往脚步匆忙的行人。
二哥跟傻哥都是东北农村人,对于这种生活节奏他们还是有点不太习惯,我记得傻哥曾经说过这么一句充满即视感的话。
“街上那些人走路就跟急着去投胎似的。”
就在前几天,白宝国大概的跟二哥说起了自己有哪些场子,可他的场子其实不止他说的那么几间,从赌档往北这一条街都是他一个人的。
洗浴中心,赌档,发廊,饭店,任何生意都跟白宝国有所挂钩。
这点也不全是白宝国一个人的意思,其实不少人都是心甘情愿每个月交上一笔保护费,以求在这个混乱的城市中有所依靠。
在这条街上,吴师爷和白宝国可以说是刷脸收账的人。
前者是长得太帅,人一看就知道是吴师爷这大红人。
后者呢是长得太丑,人一看就是。。。。。哎呦我操这不是白宝国吗!
吴师爷一路带着二哥他们过去,每进去一个店铺,都没有急着收账,而是满脸和善的给那些老板们介绍。
“这个是白宝哥新收的弟子,大傻。”
听见这话,老板们都礼貌的点点头,说大傻哥好。
“这个是白宝哥新收的另外一个弟子,东北哥。”
老板一听见东北哥这三个字,几乎有百分之九十以上的人都跑回了柜台,规规矩矩的拿了一个写着福字的红包出来,递给二哥。
“您以后多照顾。”所有人都这么说。
二哥在吴师爷的示意下收了红包,然后对那些老板们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客气了。”
人靠衣裳马靠鞍,二哥虽然是东北乡村的农家人,可他换了一套衣服裤子后,看起来就跟城里的上班族没有两样。
浓眉大眼的二哥长得帅气不说,还总是笑呵呵的特有礼貌,这点让不少商贩老板们都觉得心里舒坦,让小东北来收账,总比看那些凶神恶煞的混子们收账强多了。
“白宝哥手下的账目很复杂,一般都是由我负责整理,等你们熟悉点社团内务后,我再交给你们。”吴师爷对二哥这么说道。
“那玩意儿我不太懂啊,还是你来吧。”二哥无奈的说:“九九乘法表我都没背全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