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戚氏眼底尽显喜悦,夫人的话她虽是第一次听,却是觉得甚有道理,比那些谋士的夸夸其谈还受用。
就在这时,一奴婢突然过来凑近戚氏耳边低语几句,戚氏会意,示意其先退下。
戚夫人看一眼戚氏,于是与如意几人闲聊片刻后便回了屋。
“夫人,歌舞坊那边出了点状况。”戚氏如实道。
“怎么回事?”戚夫人在屋中站定:“可是兵士闹场子?”
“那倒没有。”戚氏帮戚夫人脱下披风:“还是先前陈骇的事情,这家伙贪心不足,得了美人居然还来闹场子,坊主正在其中调和着。”
“想必是撑腰的来了,想要再讹些钱财罢了。”戚夫人淡淡道。
“坊主刚才来问夫人意见,要不要再花些银子打发了?此人好赌,听说前些日子将美人也输掉了。”戚氏一边说,一边端了热茶递给戚夫人。
“拿钱未必能消灾。”戚夫人轻拂开盏中的茶沫:“赌钱是个无底洞,咱们填不满。”
“那夫人意思是报官?”
戚夫人摇头:“报官没用,他姐夫卢绾是汉王在沛县的生死兄弟,没有官员敢多这个事。”
“确实头疼,歌舞坊那边被他搅得没了生意,劝又劝不住,赶又不敢赶,真是活受罪。”
“恶人还需恶人磨,你去将彭越找来。”
“彭越?”戚氏一愣,似有不解地看向戚夫人。
“既然是彭越下属惹出的事,自然应该由他们自己来解决。”戚夫人说着略作停顿:“记得让人把事情闹大,把卢绾架出来,咱们坐山观虎斗即可。”
“夫人英明。”戚氏顿时恍然:“奴婢这便派人先将彭越牵扯进来,陈骇不是彭越的对手,自然会求助卢绾,这样矛盾一升级,歌舞坊便可置身事外了。”
戚夫人点头:“事情做得隐蔽些,切莫叫人查出端倪。”
“奴婢明白。”
“还有爹爹那边怎么说?”戚夫人看向戚氏:“先前差人去信给爹爹,可有回复?”
戚氏摇头:“此去北地路途遥远,夫人再等等,约莫这两日便该有回信了。”
“多年不见,也不知爹爹可会回定陶一续。”
“你爹不好说。”戚氏笑道:“不过触龙肯定会借着会师定陶的契机过来瞧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