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一个刘泽。”刘邦顿时冷笑一声:“廷尉府只审出个贪赃枉法,没想到他还敢结党营私。”说着,刘邦抬眼看向一旁的夏河:
“你去查,连着将军府一起查,朕倒要看看还能查出些什么东西来。”
“喏!”
夏河赶紧领命退下,手心早已紧张出一层汗,自己与周大人费尽心思隐瞒的事,不曾想被一个魏解给直接暴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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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宁宫,当审食其告诉吕雉皇上已经让夏河彻查将军府的消息时,纵使先前已经有了心理准备,吕雉还是慌了,她不知道吕嬃背着自己到底做了什么,也正是因为这份不确定,才让其根本无从下手。
审食其见状于是安抚道:“皇后不用太过担心,就算皇上知道吕小姐收了不少钱财,那也是刘泽的一面之词,现在钱在哪里谁都不知道,而且吕小姐人都没了,如何查?”
“之前不是都跟周大人和夏大人说好了吗?怎的还是捅到皇上那里去了?”吕雉显得有些不耐烦。
“是陈大人在魏解身上搜到了刘泽的书信,信中提到了吕嬃,便呈给了皇上。”
“又是陈平。”吕雉忍不住动怒道:“他这是存心要跟本宫过不去吗?”
“皇后息怒。”
吕雉按着太阳穴,最近接二连三的事情让她烦不胜烦,隐约中,她似乎想到了什么:“你说是刘泽写给魏解的书信?”
审食其微愣,于是点头:“陈大人是这么说的。”
吕雉闻言皱眉:“刘泽从出事后便被带去了廷尉府,如何给那魏解写信?”
“会不会是被抓之前写的?”审食其此刻也隐隐意识到了不对。
“不大可能。”吕雉摇头:“内应出宫的当天,刘泽便被抓了,除非他有先见之明。”
审食其微微点头,于是看向吕雉:“皇后所言甚是,看来这其中怕是有蹊跷。”
“审大人赶紧去一趟廷尉府,向周大人求证一下。”吕雉说着眼色冰冷道:“是否写过此信,一问刘泽便知。”
“喏!”审食其应下后便赶紧退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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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阳官驿,戚触龙一身疲惫地回到屋内,端起茶盏刚要喝,突然哐的一声,门猛地被踹开,戚触龙手一抖,茶水泼了一身。
顾不得多想,戚触龙拿起桌上的剑便要出手,结果却发现陈平气势汹汹地冲了进来,原本温润如玉的面庞,此刻却变得凶神恶煞起来。
戚触龙看得呆住,他从未见过陈平如此模样,好像一头发疯的孔雀。
“为什么骗我?”陈平双拳紧握,青筋暴起,眼底的怒火直冲天灵盖。
戚触龙被陈平问得莫名其妙:“什么骗你?”
“我看了审讯刘泽的卷宗,刘泽不可能写出那封信。”陈平的嗓音因愤怒而变得尖锐,听得戚触龙心中一颤,忍不住屏住呼吸,稍稍侧转了身子,仿佛这声音能伤人于无形。
“所以,魏解身上的那封信是假的。”
陈平伫立原地,气得面色通红,他也是回到府邸才越想越不对劲,又通过关系调取了审讯刘泽的卷宗,梳理了一下时间点,刘泽在自己出发前便被带去了廷尉府,根本不可能有机会写信送出。
而且就算是自己的队伍中混进了魏解的人,若是想要魏解赶往吕嬃的宅邸躲避,直接口述即可,根本没有必要以书信的形式授人以把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