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房兄学识、远见过人,如意若得子房兄指导一二,必然前途无量。”刘邦说着看向张良:“子房兄不必急着给答复,本王愿意等。”
“谢大王。”张良躬身施礼:“三日之内,良给大王答复。”
“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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寝宫内,医师正隔着纱帐给戚夫人把脉,戚夫人透过纱帐看向宫外,比之清宫,这临时搭建的行宫实在过于简陋,没有金碧辉煌的装饰,也没有雕梁画栋的奢华,黄土夯筑而成的宫墙低矮而质朴,墙外的几株老槐树枝叶婆娑,给这单调的行宫平添了几缕生机。
正当戚夫人走神之际,刘邦脚步生风而来,没有理会宫人们的叩拜,径直向戚夫人走去。
医师此刻刚好号完了脉,见大王到来,立马伏地叩拜:“微臣参见大王。”
“起来说话,戚姬身子如何?”
“回大王,夫人脸上的伤无大碍,臣开了活血化瘀的方子,静养几日便好。”说到这里,医师略有停顿,然后接着道:“只不过夫人内在气血不足,心力不支,怕是要调养数月方可复原。”
刘邦微微一愣,随即皱眉:“是何原因?”
“从脉象上来看,应是忧思伤神所致。”
“忧思伤神?”刘邦不语,随即想起了如意之事,于是朝医师摆摆手:“下去吧。”
“喏!”
医师走后,刘邦走入账内,戚夫人欲要行礼,被刘邦拉住:“别动,现在可好些了?”
“臣妾无能,让大王烦心了。”
“如意的事本王已经知道了。”刘邦说着看向戚夫人:“这事如果夏河不说,戚姬打算一直瞒着本王?”
“臣妾不愿大王为后宫之事伤神。”戚夫人敛眸道。
“这不仅仅是后宫之事。”刘邦说着沉了眸子:“如意是本王的儿子,敢对如意动手,便是图谋不轨,夷族之罪。”
戚夫人闻言不觉心中微动,这夷族怕是要夷到自己家了。
见戚夫人不语,刘邦以为是被自己的话给吓到了,于是又缓和了面色安抚道:“你生性胆小,顾虑太多,本王亦担心将你安置在行宫会委屈了你,故而才让你继续在府邸居住,今日怎得突然来行宫了?”
“臣妾原本是想着给王后请安的,途中听宫人说起大王去了王后处,臣妾怕影响到大王与王后谈事,故而便领着如意去了薄姐姐处。”
“薄姬?”刘邦脸上浮现一丝动容:“自广武之后,本王已经很久没见她了,她眼下可好?”
戚夫人点头:“姐姐一贯温柔似水,如今有了恒儿,更显柔情卓态,妩媚动人了。”
刘邦闻言不觉一笑:“戚姬在本王跟前夸赞其他夫人是何用意?”
戚夫人只笑不语,然后接着道:“如意今日去瞧了恒儿,欢喜得不肯离去。小家伙生得虎头虎脑,眉眼间与大王如出一辙,甚是可爱。”戚夫人说着目光扫过刘邦:“大王可有去瞧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