墙上的壁灯可能坏了。
两百瓦的灯泡竟然暗得像上世纪的煤油灯一样,把整个房间晕染得黯淡昏黄。
男人沉声道:“。”
曲嘉文的脸好烫。
按他炮仗一般的性格,本该反抗,但此刻对方的语气过于强硬,他也只能乖乖照做。
男人强硬。了些:“快点。”
“……嗯,”曲嘉文略带羞臊,徐徐将裤链拉开,把整条牛仔裤脱下放在床尾。
对方抬抬鼻梁上的眼镜,垂眼看着他下面,目光深不可测,“你的,还挺长。”
曲嘉文也低头看了看自己的,哝嚢道:“我是0,这种东西再长都没用。”
男人:“长一点显男子气概。”
曲嘉文:“。。。。。。”
男人拉开抽屉,从里面拿出一盒小小的东西,拧开后有点像润肤膏,他帮曲嘉文涂上薄薄的一层,动作很是轻柔。
“这是什么?”曲嘉文好奇问。
男人说:“这是会让你没那么疼的东西。”
这白色的乳状物有些黏腻,质地冰冰凉凉的,弄得曲嘉文很不适应,哼哼唧唧地直皱眉头。
十分钟后,一切事前工作准备就绪。
曲嘉文躺在大床中央,如同一块躺在砧板上待人宰割的鱼肉。
男人问他:“紧张吗?”
曲嘉文:“。。。。。。嗯。”
男人又问他:“害怕吗?”
曲嘉文:“。。。。。。嗯。”
见他这副紧张害怕的样子,对方反倒更兴奋了,明知故问道:“第一次?”
“嗯,”曲嘉文颤抖着声音问他,“会不会痛?听说第一次都很痛。。。。。。”
许是他怕痛的样子太骇人,对方的语气温软不少:“可能有点撕裂的疼痛,你忍一忍。”
曲嘉文欲哭无泪。
恐惧像蛆虫一样蚕食着他,他害怕得全身僵硬,只要对方一碰他,他的脚趾头就忍不住蜷缩起来。
他在这一方面真的没经验,只能完全听命于对方,靠对方的引导去做。
男人温柔地安抚他:“嘉文,你都老大不小了,总该踏出第一步。别怕,我会尽量轻一点。”
曲嘉文又声如蚊呐地“嗯”了一声。
没想到日天日地的小霸王曲爷,竟也有怂成孙子的这一天。
但他是相信对方的。
他们做了这么多年朋友,是关系最好的死党,所以他百分之百相信对方,相信对方不会让他受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