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天之后,古奈从曲嘉文家里搬走了。
这短短的4时里,除了吻,他们之间并没有发生一些独处时容易发生的事情。
古奈无时不刻不想做些欺负曲爷的事,但他很好地忍住了,为爱强忍,极力地保持好自己最后一丝风度,戴着薄薄一层面具——
“发乎情止于礼”。
送走了那只虎视眈眈的小崽子后,曲嘉文本该感到松一口气,却意外地有点。。。。。。空落落的。
古奈的一次性洗漱用品还放在浴室里,半干的毛巾挂在墙上,塑料杯子里放着一根牙刷,静静地摆在洗手台上旁的小架子上,和曲嘉文的紧靠在一起。
那只小崽子,哪怕仅来借宿过一次,也很有心机地将自己的痕迹留在了别人的巢穴里。
日不落翘着尾巴从脚边走过,曲嘉文把它捞起来撸两撸,脑子里想的全是摸古小奶脑袋时的手感。
害,心颠儿颠儿的,还有点想那只兔崽子了。
*
日子蹉蹉跎跎很快便到了年底,跨年的时候,曲嘉文所在的科室举办了一次团建活动。
他们科室里同事的关系都比较好,所以团建的时候一般就是在放飞自我,各位社畜们轮番耍宝,把场子炒得热烘烘的。
“快快快,轮到谁睡了?”
“牛医生吧……还是刘医生啊?”
“莫cue小刘我,我刚刚才唱了段rap。”
“那就是轮到牛医生咯,赶紧的!”
吵吵闹闹的包厢里充满欢声笑语,大家起着哄,要轮流表演准备好的节目。
轮到曲医生的时候,他傻头傻脑地表演了个小魔术,期间破绽百出,被众人当是小品来看,糗得他红着脸滚下台。
科室里有位男同事和曲嘉文关系不错,他待会儿要表演个拿手的节目——骑独轮车,还是在心仪的女护士面前表演,于是特别紧张。
表演前,他把曲嘉文拽到了另一间没人的包厢里,想让曲嘉文先替他把把关:“曲儿,你帮我看看行不行,要不我再加大难度,拿几个橙子在手里抛抛?”
“这不骑得挺好的么,诶诶诶,你稳着点啊,到时可别摔了。”曲嘉文看着这个男同事骑着独轮,在窄小的包厢里前前后后。
“我也担心我会摔,我经常摔。”男同事说着,张开双臂来了个高难度动作,“看我大鹏展翅!”
曲爷被这二货雷得外焦里嫩,也还是拍着手鼓励他,“放心吧,你一定没问题的,爷说你行你就行。”
他刚说完,手机忽然震动起来。曲嘉文一看来电显示——
是古奈。
曲嘉文按下接听键,就听见古奈在电话里问:“曲爷,你在哪啊?”
今晚是跨年的日子,古律师本以为自己要加班,没想到能提早结束工作,于是想约曲嘉文出来一起过个有意义的跨年。
曲嘉文正想说“我和同事们在一起嗨皮”,忽然,听见身后的男同事传来一声“哎哟!”
这个包厢里很安静,那一声凄厉的喊叫声传到了电话里,连古奈都听得一清二楚。
曲嘉文回头一看,发现男同事不小心摔了,一条腿卡进了独轮车的轮子里,另一条腿膝盖着地,半跪在地上,场面极其狼狈。
“哎哟喂,”曲嘉文心急助人,把还未挂断的手机塞进裤兜里,连忙冲过去,想把摔倒的男同事扶起来。
然而,男同事的小腿卡死在车轮的间隙里,怎么站都站不起来。
曲嘉文焦急地对他说:“你、你先抽出来!”
“太紧了,拔不出来,”男同事痛得跟只狗似的直叫唤,“啊啊,整条卡住了。”
曲嘉文吃着力气,搀扶住受苦的男同事,尝试帮他把腿拽出来,可是怎么都拽不动。
“那你这……刚才怎么进来的?”曲爷累得气喘吁吁。
“这哪是能控制的,就、就一下就进来了啊,”男同事欲哭无泪,“当时我想着挪一下胯,调节好位置,没想到太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