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干嘛?打算趁她睡觉的时候往她身上放屁,以此来报复她?
想到此处,明若面色微凝,反手在那浑圆的狐狸屁股上狠狠拍了一记。
好你个狐妖,大半夜的居然想偷袭我?
狐狸吃痛的哀嚎一声,调转过身子,匪夷所思的盯着她。
这毒妇究竟长了个什么脑子?他好心好意的拿尾巴给她取暖,她不感恩也就算了,居然还想诬陷他伺机报复?
亏我还好心,打算出了平城县就放了你,眼下看来,你恶性难消,还是剥了皮子给我换点盘缠比较妥当!
你本来就想剥了我的皮去换钱吧!找什么冠冕堂皇的借口啊!
狐狸气得都忘了出声反驳,眼看她挽起袖子作势就要扑过来,赶忙拽着绳子绕到了残柱的另一侧。
你这是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我是看你
你骂谁是狗呢?明明是你长得更像狗!
我现在是在跟你讨论谁更像狗吗?!
狐狸翻了个白眼,压低身子又逃过了她一个猛扑。
一人一狐你追我赶,绕着残柱一圈圈跑。
直至红绳将狐狸勒得不能动弹,明若才掐着腰,气喘着伸手点指,逃啊,你再逃
经不住摧残的柱子在狐狸的奋力挣扎下晃了晃,明若噤声,瞪大眼睛瞧着那残柱倒向一侧,破损的木叉尖挂住了布幡,轰的一声,小半片屋瓦也跟着砸了下来。
早已将争斗抛诸脑后的两人抱作一团,缩瑟着靠在墙角,望着眼前大片的碎瓦,生生咽了口唾沫。
许久,明若才察觉到有什么东西硌到了自己的屁股。
伸手到墙角的缝隙里一掏,借着月光分辨,那是只沾了血迹的白玉扳指。
窝在她怀里的狐狸,贴着丰腴的乳肉,正在那儿不断念着色即是空,忽的一阵尸臭漫上来,粉红色的鼻头不自觉地动了动,他猛地抬头,一爪子拍掉了明若手中的扳指。
小心!
滚出去一丈开外的扳指晒到月光,丝丝缕缕的黑气骤然腾空,如织布的细线,在空中凝结交错。
不稍一会儿,通体透着煞气、一身士兵打扮的壮硕黑影就立在了他们的面前。
要死了,还是个恶鬼!
狐狸压低身子做出攻击状,好在还有这个小丫头,否则就凭他这副没有修为的状态,恐怕得耗掉半条命,才能打赢这庞然大物。
等会儿我攻左边,你
他忙不迭地回头,刚准备跟少女对个眼神,却发现她不知何时已经跑到了远处的草垛旁,此时正在一堆杂草里翻找着什么。
你在干嘛?狐狸问。
当然是逃命啊。明若理所当然地答。
你不是妖师吗?狐狸瞪大了眼睛。
妖师只管捉妖,恶鬼又不归我管的。
终于摸到包袱的明若赶忙把它系到身上,随后脚底抹油,头也不回的朝着庙外奔去。
独留下一只目瞪口呆的白狐,面对着一团越发汹涌的黑气,在风中凌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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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师小剧场
朝岁:你小时候听过寓言故事吗?
明若:嗯?
朝岁:就是农夫与蛇、东郭先生与狼、还有我与你,这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