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止。”
焦承铭当然不是来打他的。
他知道谁才是罪魁祸首。
老太太见他不动,看向不远处瞪着他的连晋:“这个小兔崽子不爱听话,以后指不定是个祸害,与其让他被别人打死,不如把命还给你也算值了。”
焦承铭没接话,沉着脸走了。
他知道老太太在以退为进。
她女儿破坏别人家庭,还有了私生子,于情于理都是不光彩的。如今原配的儿子找上门,她有什么理由、有什么脸面去维护?
索性先把话说难听点,一是让焦承铭消气,二是堵他的嘴——我都认错了,你个年轻人好意思为难我们一老一小?
从这方面看,她是个有大智慧的人。
他从思绪中抽回,在老太太身旁的长椅坐下,静静陪她晒了会儿太阳。
日头暖洋洋的,晒得人犯困。
一直眯着眼的老人忽然开口说道:“好久不见啊,小伙子。”
焦承铭回过神,有些惊异。
“你记得我?”
“小晋这孩子又闯祸了?”
“没,他托我来的。”
老太太转动轮椅,和他面对面。
满是皱纹的眼角徐徐述说着她的生平。
她喃喃道:“前些天我看见了我的孙儿,这还是他头一回来看我,多年不见他都长变样了,细皮嫩肉的,倒有点像小姑娘。”
“……”
看样子她真的老糊涂了。
连晋那满身肌肉,哪有小姑凉的样子。
她看向他,叹了口气:“我知道你恨他们,要打要骂我都不拦着,错了就是错了。”
焦承铭翘起二郎腿:“我可打不过他。”
老太太闻言狐疑地打量他。
“你比他壮,想打还是能打过的。”
得,跟他玩心眼呢。
她想诳他跟连晋打架,好让连晋揍他吧。
这个臭老太,真不是人。
焦承铭没心情和她闲扯,嘱咐了两句,给看护人员塞了个红包,借口公司有事先走了。
上了车,准备发动。
那个看护忽然过来拍他车窗。
“有事?”他问。
对方塞给他一个礼品袋,里面是些补品。
“老太太让我给你的。”
焦承铭皱眉:“给我做什么?”
“嗐!”看护解释道:“上次有个年轻人来看她,带了不少东西,她没舍得吃,说她孙儿瘦了,吵着要把东西给他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