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师,难受就抱着我,嗯。。。。。。”待吴檞双臂紧紧搂住他的脑袋后,方晟挺起腰身顶到更深处,他用指腹沾取吴檞前端泄出的淫水,覆在他那两颗粉嫩突起的乳尖,抚弄清波般来回撩拨。
方晟接着下滑到小腹,用指尖残留的液体刮弄交合处顶起突出的一块,粗壮的性器将那一圈白皙的肚肉撑出漂亮的弧度,他摩挲着问:“老师,你爱我吗?”
他好想听到从山间峡谷呐喊后传来的回响,他好想听到吴檞亲口作出地回答,比此刻的欢爱更为焦急。
吴檞面红赤潮,青涩却又艳美,眼神缱绻眷恋,波光荡漾,他不能直接回应方晟,天使降临圣洁般地撩起方晟前额的头发,在上面落下一吻,轻轻说了一声:“爱。”
方晟红了眼眶,紧紧抱住吴檞,全身心感受两具赤裸身躯的贴合,亦是两缕孤独灵魂的依偎。
“老师,你说谎,”方晟颤抖着抱住吴檞的双手,微微阖上眼睛趴在吴檞的肩上,“你只是爱着每个学生,你对我有别于其他学生的爱吗?就像神爱世人一样的温柔。”
吴檞的眼里闪过千思万绪,他同样闭上眼享受着方晟传来的心跳声。
他这样想也好,这样就不用把内心同等沉重的爱托付给对方,这样才好将他从自己身边推开。
静默的夜晚只能听到交合的欢爱声,时不时传来窗外林子里布谷鸟凄厉宏亮的啼叫声。
第四十六章变成星星
公鸡在太阳初升蒙蒙亮就开始打鸣,方晟被吵的清早起来,昨晚经历的事让他从没觉得乡村的泥土如此的清香,正当他兴奋地像要回归自然做山林里来回穿梭的小鸟时,却发现吴檞不见踪影。
他在房间里扫视一圈,桌上原本放置的笔记本电脑和日常用品都消失不见,走下床只看见自己的行李箱躺在地板中央,像是刚被人动过。
他蹲下打开行李箱,自己的所有衣服和日常用品都平平整整地摆放在里面。
方晟意识到其中的用意,他气冲冲地推开门,吴檞正坐在餐桌上,就这么直愣愣地望着从房间出来怒发冲冠的方晟,他们俩无言地对视了几秒。
吴檞将筷子递给找他来对歭的方晟,语气平淡地说了一句:“我做好了粥,坐下来吃早餐吧。”
方晟直接将吴檞递来的筷子扔到地上,如同他的心碎成一地,“帮我把行李都收拾好了是什么意思?”
“你的腿伤好了,没必要再呆在这里,”吴檞低下头,浓密的睫毛挡住底下的眼睛,透露不出他神情的变化,“而且你的项目所需的公式我也帮你完成得差不多,离开这里回去你会有好的结果。”
方晟想笑,却发现自己笑不出来,嘴角勉强挑起一抹讥讽的笑,却和难看的表情混在一起一副四不像的模样。
“你真厉害,吴檞,”方晟已经气得忘记喊老师,“打完一炮爽了就急着赶我走,你忘记昨天说过的话了吗?”
“方晟,你别这样,你对我的感情不是爱情,你只是在寻找成长经历里缺少的感情,而我那时恰好走进了你的世界。”
“老师,那你能告诉我什么是爱情吗?”
“我喜欢你喜欢到这辈子我只想和你接吻,和你做爱,”方晟一步一步向吴檞逼近,吴檞退至墙角无路可退,“没有你的三年里的每一天,我都像没有归宿的魂魄,看到孟老师和你在一起我都快失心地发疯。”
方晟拽起吴檞的衣领,逼迫吴檞看向自己,痛苦地低吼着,脸上布满斑驳的泪水:“这不是爱情是什么?”
吴檞眼眶也跟着红了起来,但他强忍泪水,也强忍自己抬手擦去自己心爱之人的泪水,敛下沉寂的眼眸说:“你还年轻,还有很多新的事物可以去尝试,你会发现他们都比我有趣,没必要依恋我这样的人。”
孟文栋听到外面吵闹的动静,推开门看到吴檞和方晟正在吵架,他正准备上去劝住。
方晟瞥见出来的孟文栋,用手臂胡乱地抹了一把脸上的眼泪,回到房间将行李拿出,头也不回地离开宿舍,离开时重重地撞击一下将门关上。
孟文栋将纸巾递给吴檞,急切地询问情况:“吴老师,你没事吧?”
“只是吵了点小架而已,没事的。”吴檞颤抖着喑哑的声音,接过纸巾擦去眼角待方晟离开才忍不住落下的泪水。
原来将自己心爱之人推开如同将本应南北两级相吸的磁铁强行分开,分开时还要因为磁场的作用藕断丝连,发现自己无法将他从昔日那些支离破碎的黄昏中分离出来,弄得最后两个人遍体鳞伤,失去磁性变成形同陌路的生人。
吴檞讲课的时候不免有些失神,他强打精神认为自己过几天就能适应,回到寝室抱起被子,还能嗅到方晟留下的气息;盆栽里的绿萝是方晟清早起来已经浇灌好的;墙上的坏掉的钟表是他在床上大闹说自己好无聊,最后搜教程修好的。
整个寝室到处是方晟曾经生活过的痕迹。
诗句里说的“挥一挥衣袖不带走一片云彩”,原来是方晟为他留下的一屋子云彩,作别了窗外晚霞西边的云彩。
。。。。。。
吴檞就这样抱着被子迷迷糊糊地睡着了,一道电话打破夜晚的宁静,吵醒了正在熟睡的吴檞。
他双臂无力地拿过床头的手机,强光刺激着干涩的眼睛,来电的是一串陌生的电话号码,接过电话用微弱的声音询问道:”喂,你好——”
还没等吴檞说完话,电话里就传出老人的声音,是黔哈族的口音,那声音如同老树皮摩擦发出的沙沙声一样呕哑嘲哳。
吴檞能明显听得出来声音里的急切焦躁,在黔州呆的三年吴檞大概能明白电话想要表达的意思:
噶帕(孙女)被一群人抓走,抬上轿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