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并不在意到时候用这句话威胁收藏家。
因为他们都知道了,坦利亚只能向前穿越,不能向后穿。
即便如此,他还是很担心卡喀亚,因为小女孩即将面临常人无法想象的任务:和能够吞下行星的巨人玩一场可能致命的游戏。
“如果你应付不了怎么办?”他忧心忡忡地问。
“报警?”卡喀亚开了个玩笑,很快说,“别担心,我并不害怕。”
她也确实做到了,在确定卡喀亚和行星吞噬者已经“愉快”地对弈起来后,霍华德放心把银色冲浪者带回了过去,力图分化瓦解这对搭档。
当他们凭空出现在诺林的面前,此刻还是普通人的天文学家被吓了一跳,“你们是谁?”
“别说话,”霍华德说,“我很清楚你要去找行星吞噬者谈判,但是你好好看看,这就是你的未来。”
被鸭子指着的银色冲浪者,发出机械的疑问:“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
“看看,傻子,这是你的过去。”霍华德转头对他说,然后又看着诺林,“你也好好看着,这是你的未来。”
和对未来“挑三拣四”的小女孩不同,诺林显得更加惊恐,“你是怎么……这到底……?我确实想和行星吞噬者做场谈判,但是……”
听完霍华德的解释后,诺林注视着眼前这个披着银白色外壳的“人”,努力理解一切。
然后,他的眼神逐渐坚定,说:“但我还是要去做,很抱歉,鸭子,因为我别无选择。”
而看着他离开的背影,银色冲浪者银白色的脸上破天荒地露出动摇之色,不确定地说:“那是……我……?”
“是你,天呐,那时候你还是个人,瞧瞧你现在算是什么东西,为虎作伥。”霍华德从来不知道什么叫做“积口德”。
银色冲浪者没有理会他,而是朝着诺林过来的方向往回走,那里通往他的家。
他一边沿着熟悉的路走,一边任由记忆碎片冲刷自己的脑海,那些熟悉的片段又回来了,过去对生活的热爱,对家人的感情,对理想的抱负。
他头疼欲裂,但这疼痛并不让他难忍,这痛苦带着坦然和释怀。
最后,他意识到了那个最重要的问题,顿时被苏醒的道德感压得喘不上气,脱口道:“我为行星吞噬者做了什么?!”
“现在纠正也来得及嘛。”霍华德这时倒是宽慰他了,“你可以帮我们一起消灭他,为这么多年的孽缘画一个句号。”
被打碎虚假的“奋斗”后,银色冲浪者如同抓住救命稻草,转头看着他,“我该怎么做?”
霍华德愣了一下,沉默片刻,眼中满是游弋,不得不用翅膀遮住侧脸。
但很快,他也下定决心,如同诺林看见未来也要走那条路一样,他也不得不这么做。
银色冲浪者诚恳地等待着,显示他想要为过去做弥补并非夸夸其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