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静!”周恒通怒吼一声,压住这刺耳的笑声。
同时,他恶狠狠地瞪了自己儿子一眼,对其擅自开口表示不满。让周人杰这一闹,就算别人之前没往周飞羽身上想,此刻也认定就是周飞羽了。
“休要顾左右而言他,你还是没有回答本城主提出的问题。若你无法解释清楚,那就仍是执行本城主之前的决定!”周恒通似乎是吃了秤砣铁了心。
“一城之主,连护城军以性命和鲜血换到的战绩都要质疑,这也是没谁了。城主大人,小子真为您着急!”陈峰面带不屑地道。
眼见周恒通又要发火喝斥,陈峰忙摆手制止他道:“城主大人,您要一个解释,小子就给您一个解释。实际原因,小子刚刚已经说了,小子神经比较粗大,所以呢,这个耳朵、鼻子、眼睛什么的就格外好使。那些盗匪,本身实力并不是特别强,他们只不过是依仗环境和地利,才敢肆无忌惮地偷袭我们……”
“而小子正是利用他们的大意,变不利为有利,转而偷袭他们,包括抢了他们防御银箭蛇的药包,从而不受银箭蛇威胁,亦包括挪了他们的陷阱标记,令他们追击时有数人跌入陷阱。有些盗匪为防备变化了的陷阱,战技发挥受到很大影响,亦被我们所乘……”
陈峰讲得轻描淡写。可不少人却是听得津津有味。
当然,也带着几分不敢置信。
怎么感觉陈峰小队犹如有神明在相助一般,打起来似乎格外容易?
“信口雌黄!”周恒通毫不掩饰其心头的怀疑。
实际上,他已经信了八九分了。
“城主大人所言差矣!您不信小子之言也就罢了。可您不能不信我全队之人的言辞吧。要不然,城主大人现在将他们每个人隔开,单独询问一番,看中间过程与小子所述是否有所出入?”陈峰嘴角一撇。
“那倒用不着。你们肯定之前便串过供了!”周恒通言语间毫不掩饰。
“呵呵,最后一战时,战斗至为惨烈,性命攸关之际,谁有时间串通什么。再说了,我们事先便能想到,城主大人会在我们堂堂正正以生命和热血换到的军功点上为难我们,从而提前准备一番细密无比的谎话来当说辞吗?”陈峰语中带出了无尽讥讽之意。
他冷目射向周恒通,道:“城主大人,若你感觉此法不可,那小子我倒是还有一个其他办法可以证明!”
“说来听听?”周恒通道。
“很简单,你周家再派出四名九阶兽骑士来,然后找一处浓雾遮掩之地,与我们小队之人进行一场生死对战。若是我们胜,则不光将正常标准计算我们的战绩,还要算作我们又剿杀了四个九阶兽骑士盗匪,按同等标准计算。如何?”陈峰挑衅地道。
“你是把我周家之人当作盗匪了吗?”周飞羽之父周人杰忍不住开口道。
“实际上,似乎也差不多吧!”陈峰嘀咕了一句。
“你说什么?”周恒通的目光,犹如欲择人而噬的毒蛇一般,阴冷无比。
“呵呵,也没什么。城主大人,小子的提议可还合理?这是对我们实力最直接、最简单的证明办法了!”陈峰面上重新带出微笑。
实际上,他已经彻底怒了。同时,还有些疑惑。
这个周恒通,这是吃错药了吗?之前忌惮他背后的强悍师门,不是主动请他上门和解了吗?即便陈峰趁机毁了他辛苦培育的灵药田,他不也没什么动作吗?怎么现在又蹦跶了起来?
若说之前他没回来,周恒通少了诸多忌惮,一力使坏也就罢了。
可此刻他活生生地站在面前,周恒通仍是毫无顾忌,这就不得不让他深思了。
难道,自己辛苦营造出的神秘背景,已然露馅了不成?
百思不得其解,一时也无从询问他人,陈峰皱起了眉头。
却听周飞羽之父周人杰再次开口道:“到哪里找浓雾遮蔽之地?再说了,总不能因为你,致我今日犒赏大会无法顺利完成吧?”
“那你们就是不敢了?实际上,没有浓雾也行!”陈峰摒弃杂念,无所谓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