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桐芸一听谢小英是周家的媳妇,从心里对她亲近了不少,凭周家人对赵家在两河村里的维护,她也会好好和她相处的。
更何况谢小英明显也有心和她处好的情况下,两人一拍即合,关系自然的突飞猛进。
旁边的黄嫂子和谢小红也只是以为两人年纪相仿的原因,毕竟赵家和周家的渊源,外人根本不知道,两家人也没有要把这层关系到处宣扬的想法,自然没有引起别人的注意。
谢小英也是个聪明人,随军前周家从上到下,都隐晦的提醒过她,周赵两家的关系就是娘家人她也没说过,不管公婆哥嫂是为了什么,但她却是明白“闷声发财”的道理。
这顿饭,三人说是来帮忙,可真当进了厨房,才知道赵桐芸的能干,一个人早就准备得差不多了,更何况那一屋子的香味,更是说明赵桐芸的手艺不凡。
“看来这里也没我们什么事啊,小赵啊,你这手艺可以大饭店里的厨师也不差啊,郑营长娶到你这么个媳妇,正是烧了高香了,不过小赵啊,这菜不能这么做,你这顿饭吃了,以后一年不过了,郑营长知道你这么安排吗?他就没有说说你?”
黄嫂子揭开案板上摆放整齐的几个菜盆一个一个的看了看,回头对赵桐芸坚起了大拇指。
做为客人,她自然觉得赵桐芸这样做,是对他们的看重,心里也很高兴,可是做为一个年长的嫂子,她又不得不劝劝她,这样不会过日子,将来她们这个小家该怎么办?
“嫂子,你放心吧,我家老郑知道的,还是他说让我好好准备的呢,再说了,我和老郑的婚礼大家都随了礼的,没能喝上我们的喜酒,这一顿,就当我们补请大家喝我和老郑的喜酒了。”
赵桐芸并没有因为黄嫂子的话而生气,反而对她显得亲近了不少,卢娴雅果然没有推荐错人,这位黄嫂子为人真的很不错,她今天的这些话也是为了她好,她领她这个情。
“吓客气,我们那两个礼钱,还不买不了你这一盆肉呢,你们心里有数就成,别怪嫂子管得太宽了。”
黄嫂子顺着赵桐芸的话又客气了几句,对于赵桐芸能明白她的好意,她也很高兴,不过她懂得见好就收的道理,也不会以老卖老非得让人家听她的。
她来之前以为自己今天来会见到一个手足无措的小媳妇呢,毕竟她可听说郑家这位可是城里出来的姑娘,娘家是什么书什么香的家势,反正在过去那个年代可是有不少人伺候的人家。
就连以前乡下那些小地主家的姑娘都是这样,更何况这样大家族里养出来的姑娘,光想想让知道不会干什么家务事。
现在见赵桐芸对她这么礼遇,也觉得自己丈夫说得没错,能让郑树涛看上并心甘情愿娶回家的姑娘,的确是好姑娘。不过从这一顿招待的规格看来,郑家的背景可能比自己丈夫知道的还要高不少啊。
“哎哟,嫂子别光顾着说话啊,快给我们说说你做菜的秘诀吧,看了嫂子做的菜,我都发现我做的像猪食了,这么香的菜,光闻着我就要流口水了,估计吃了你家这一顿回家,我们家那口子是再也不会给我好脸子了。”谢小红夸张的做了个擦嘴的动作,引得大家伙都笑了起来。
赵桐芸笑着道“嫂子说的也太夸张了”
她知道这是谢小红故意如此的,目的是想化解现在的气氛,虽然她觉得现在的气氛挺好,没什么值得她这样,但她还是承她的情。
四个人说说笑笑间,很快把晚上要炒的菜准备好了,之后就没什么事,赵桐芸把人招呼到客厅,拿出事先准备好的糖果,大家坐到长椅上聊起了家长。
赵桐芸通过这次的聊天,也开始慢慢的认识并了解这个军区的军嫂们。
她这才知道整个家属院里,前后街一共就住了五十二户,这些人里,有大部分的家属是二三营的,和郑树涛所带领的一营,属于同样的编制。
只是她才来也没有和其他人交往,误以为这里就郑树涛那一个营,而今天自家请客的基本上就是一营的兄弟及家属。
另外她也知道黄嫂子现在有一儿一女,都在桂县上学,一个初三,一个高一,只是现在回了老家,过几天开学才会回来,而谢小红也有一个八岁、一个六岁的儿子,两人正是猫狗都闲的年纪,这一下午不知道跑那晨疯去了,不过晚上肯定能见着。
按谢小红的话说,这两人都只会吃和玩,一到饭点不用人叫,自动的就会现身。
果然下午6点,郑树涛带着几个小战士往家搬回两张吃饭的桌子时,身后就跟着几个小屁孩子,小的两人抬一张长条凳,大的一人抗着一张跟在几人的身后进了郑家的院子。
谢小红一见其中两个孩子,就冲了上去,一手一个拧着两人的耳朵,开始骂了起来“死小子,又去那里疯了,看看你们这身狗皮,还像什么样子,老娘早上才给你们穿的,不到一天就毁成这样子了,干脆以后什么也别穿,就光着身子跑出去疯得了。”
“哎呦,哎呦,痛,痛,痛,妈,你放开手,痛死了。”谢小红的两个儿子一边求饶,一边用力推着她的手,想要从她的魔掌下逃出来。
旁边的赵桐芸看着都替两个孩子痛,刚想上去劝劝,被郑树涛给拉住了,示意她别去参合。
赵桐芸不解的看了看郑树涛,在他的示意下,她才看向了周围的黄嫂子和谢小英以及那几个帮着送桌子的战士,全都笑嘻嘻的站在一边看热闹,她虽然很是不解,但也知道此时不好出声,只能站在一边看着。
没过一分钟,谢小红就自动的放过两个儿子的耳朵,自己坐到凳子上,抓过两个儿子,把肉人都按到自己的大腿上,抬手又在两人的屁股上连拍打了几下,嘴里还不停的骂骂咧咧的诉说着自己照顾父子三人多么的不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