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痛心道:“他连两个糖都不放过!”
同桌:“!”
前桌:“!!”
后桌:“!!”
一节课间,传来传去,所有人都知道了陆承心情不好,惹他的话连兜里的糖都会被抢走。
薛霸看着大家说话时叹气的表情,脸色煞白,胸口像压了块石头,喘不过气来。
陆承和江岁就这么趴着睡了一上午。
陆承成绩好,而且几乎每个礼拜都有这么一天,老师早就见怪不怪,都懒得看他这边,连带着,江岁也逃过了一劫。
中午,黑子几个人准备回租房里做饭,看着教室角落整整齐齐趴在桌子上睡得正香的两个人,纠结着要不要叫他们。
顾煜想也不想:“承哥老选手了,不出意外的话他能睡一天。”
黑子:“那江岁呢?”
程号:“我还是第一次碰到和承哥势均力敌,睡一上午不动身的人,估计也是老选手。”
顾煜头疼的想了几秒:“下午好像有体育课,承哥应该会起来,还是给他们打包了装盒里带过来吧。”
江岁再睁眼,是被一阵嘹亮的口哨声叫醒的,窗外,太阳已经被附近绵延的山脉遮了大半。
身侧,陆承坐的很端正,低头喝咖啡,一看就是认认真真上了一上午的课。
那个包装江岁看过,是学校不远的一家咖啡馆,定价不低,江岁爱喝甜的,几乎没光顾过他家生意。
他支着手半阖着眼睛醒了会儿瞌睡,睡太久了,头有点晕。
他问陆承:“现在什么课?”
陆承其实也才醒没多久,看一眼黑板:“体育,要下去集合。”
江岁靠在桌子上趴了一会儿,看着陆承起身准备下楼,勉强打起精神下楼。
他长的白,一出教室,被太阳晒在身上,就好像能反光似的,格外晃眼,晒了一会儿,脸又开始泛红。
“我脸好烫。”
江岁慢半拍感觉到脸上灼热的温度,和陆承说了一声,又转身回教室戴上一顶鸭舌帽。
帽檐拉下来,挡着眼睛,只露出殷红的嘴唇。
“走吧。”
江岁推了推陆承:“别迟到了。”
陆承问:“你紫外线过敏?”
“没有,”江岁抬手贴着脸,用手背的温度冷却脸上的热度:“就是比较容易被晒伤。”
陆承看了他一会儿,在走出教学楼的时候突然先一步挡在他前面。
江岁猛地一停,不明所以仰起脸来看他。
陆承低着眼帮他摆正帽檐。
帽舌正好对准江岁的下巴尖,再往上,露出一双水亮清润的眼睛,睫毛翘起来,像一拱小桥,眨眼的时候,眼皮褶上有一颗赤色的小痣。
就连陆承都不得不承认,这是很漂亮的一张脸。
他很快松开手,后退一步让出位置:“好了。”
城南的体育课很水,集合完之后就直接自由活动。
一群男生蜂拥而至将篮球抢走,飞快的跑去球场占位置,女生嫌晒,打着伞去了商店,还有几个心里放不下学习,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