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次自己想要劝自己放下的时候,那颗心就像是被针刺了一样,揪心的疼。
晚上只要一闭上眼睛,脑子里就全是他的身影,他作弄自己的样子,他和自己在古墓里的样子,他和自己说话的样子,他的笑和那些有趣的话……
这就是喜欢一个人的感觉吗?可是这种感觉为什么这么难受,销魂蚀骨一般。
“唉……”
太叔冶瞧着低声抽泣的徒弟,不由叹了口气,默默将想说的话咽了回去。
这真是触及他的盲区了。
……
且不说这边院子里的事情,另一边顾川已经到了屈静白的住处。
院子环境倒是雅致的,顾川进来的时候,庄晚云正在院中抚琴,听到脚步声才停了下来。
她的脸色不太好看,眉间紧蹙,眼中绕着些许的愁绪,想来是在为屈静白担忧。
瞧见顾川来了,她连忙起身行礼:“顾公子。”
“庄姑娘无需多礼。”顾川抬手虚扶,接着便问道:“屈大家如何了?”
“师傅她还在屋内调养,不过情况比昨日好多了。”庄晚云勉强挤出笑容道。
顾川舒了一口气,点了点头:“那就好。”
“公子稍等,我去告知师傅一声。”庄晚云说了一声,不等她转身去,便听到不远处的屋里传来屈静白的声音。
“进来吧。”
顾川和庄晚云相视一眼,旋即联袂走去。
屋内,屈静白坐在椅子上,身上只穿着一袭水蓝色的长衣,没有再披着那银白的斗篷,银白长发直直垂落,令人惊羡的容颜一览无余,肌肤好似雪山白莲一般。
特别是那双冰蓝的瞳眸,实在是太过特别,见顾川进来,她咳了一声,便要起身。
“屈大家如今身负重伤,便不用如此多礼了,好好养伤才是。”顾川连忙阻止道。
屈静白这才作罢,只是有些歉意的道:“给顾公子添麻烦了。”
“哪里的话。”顾川摇了摇头,浑然不在意的回了一句,接着问:“屈大家,我过来,是有些事情要问你。”
“公子请坐。”屈静白闻言并没有什么意外的表情,她对候在一旁的庄晚云道:“晚云,给公子倒茶。”
“不用那么麻烦。”顾川抬手道,接着在她旁边坐下,“一些事情我已经知晓,不管其中有什么曲折,我也不在乎,只想知道水月宫的大体状况。”
“咳咳……”屈静白轻咳一声,冰蓝的瞳眸里闪过一丝诧异,接着盈盈一笑道:“倒是我想岔了,还以为公子是要了解这件事情的经过呢。”
顾川摇了摇头:“这件事情的起因经过于我而言并没有什么意义,我只知道现在水月宫要对付的是我顾府的人,仅此而已。”
“这件事情,也是我的错,从一开始就隐瞒了公子。”
屈静白语气中略带歉意,接着缓缓说道:“既然公子想知道,那就从头开始说起吧,希望公子不要觉得麻烦了。”
“不麻烦,屈大家请说。”顾川笑了笑道,既然屈静白想说,那听一听也无妨。
屈静白沉吟片刻,方才开口道来:“我原是水月宫弟子,自小便被收入宗门,后来因为天赋很好,就被宫主收作了弟子。”
“只是,在修行的途中,我偶然发现了水月宫传承之法的弊端,虽然那条路很简单,走起来会很容易,最终也能达到大宗师巅峰的层次,但此生也将止步于此。”
“走他人既定的道,终有一天也将因此而捆缚,再也不得寸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