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一层,皇帝心情也舒爽了一下,心情不像之前那么紧绷了,继续看着自己脑海里的记忆。
这时候他的亲亲好儿砸就登场了,可能是一醒来就接受了林逸的美颜暴击,他现在回过头来看这个便宜儿子,内心还不由自主地升起了一些小嫌弃。
不过再怎么样儿子是自己的,更何况也长这么大了,也没办法了。
他们父子见面的时候并不多,所以很快皇帝就了解了曾经的始末,然后他就有点儿不明白了。
这个皇子在宫外出生,先不说那个女人敢不敢给自己带点儿有颜色的帽子,就说这个皇子,生母卑微,更何况私自出宫的妃嫔本就是死罪,还会祸及家人,那个女人是个孤女,也就是长得好看了点儿床上花样多了点儿受的宠爱多了点儿。
虽然说自己曾经很“爱”这个女人,但是爱情能当饭吃吗?他这个皇帝做的也是战战兢兢的,不然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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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果就这么一个根本没有母家的皇子,就凭着自己对那个女人的喜欢,自己就像是疯了一样想立这么一个毫无根基的皇子做皇帝?当了皇帝能干嘛?让他把秦家的天下全部断送了吗?
还立起靶子让其余皇子自相残杀?皇帝都想穿越回去之前,把曾经的那个脑子里全是水的自己打的脑壳开花,让他清醒一点!
再怎么样他是个皇帝,虽说先君臣后父子,可是虎毒不食子,将来把那些儿子封出去也就是了,干啥要把人弄死呢?
当皇帝的时候希望自己哥哥弟弟全部死一死,但是我儿子当皇帝我肯定希望他们兄友弟恭,当皇帝就是这么双标。
现在他回看这个儿子,长得不像自己,也不知道像不像那个不知道长啥样的女人,刚出生就克死了自己的母亲,后来又阻挠自己的英明决定,一看就是妖孽!
想到这里,皇帝突然脑洞大开:“妖孽?这母子都是妖孽!但是如果这两个人都是一个人呢?”
“想来作为妖孽变化形态也不是什么难事儿,之前还想着她对我一丝图谋都没有,就这么香消玉殒太过可惜,若是真的如我所说,这个妖孽若是根本没有怀孕,而是借此理由诓骗与我,自己在哪个犄角旮旯猫一年,变成小孩子充当我的儿子,我又因为之前的事情对他爱屋及乌,这不是都要让他当我继承人了!”
“若是这样朕不是将千秋基业毁于一旦?将来到了下面又如何有颜面去见列祖列宗?!”
不然说当皇帝的脑洞也不小,本来够稀奇的事情经过他的一番脑内加工更是变得扑朔迷离。
索性林逸还不知道那位皇帝内心是什么想法,不然真的想给他颁个最佳编剧奖。
不过仅从皇帝的面部表情来看,这位显然是内心动荡不知道自己给自己加了多少戏的主儿。
皇帝最后想了什么解决方案别人也无从得知,现如今皇上第一个想见到的就是皇后,皇后出身将门,年幼之时是长在边关的,听说是见过战场的,呆在这样的人身边不论是什么生物,对他们都是有震慑作用的。
更何况宫里这么大的日子,照例也是应该去皇后宫中歇息,再加上之前沛国公所托之事……
皇帝:我才不是胆小呐!
皇后原本已经做好了安寝的准备,今天所发生的事情让她对皇帝连一点点的情分都没有了,她有时候也挺难过的,堂堂大将军之女,那么骄傲尊贵的一个人,连个死人都比不上。
说是不屑于去比较,脏男人爱谁要谁要,但是情绪如果能够管得住它就不叫情绪了,哪个少女不怀春?每个人出嫁的时候还是会对未来的丈夫抱有幻想的。
就在皇后准备入睡的时候,彩棠进来伺候她洗漱,顺便也开始了主仆两个人的每日一话。
“娘娘尽管放心,派出去的那个女人是个可心的,连女人见了都觉得娇艳惹人怜,男人自然也是套不出去的。”
“可怜她这么小的年纪经历了这么多事情,后续的抚慰也要跟上,她去了之后对她家里多加慰问,银钱也多给点儿。”
“奴婢省的,娘娘宅心仁厚,她在临了还能帮上娘娘也是她的福气。”
皇后揉了揉发胀的太阳穴:“没有什么福气不福气的,本宫也不是什么救苦救难的菩萨,可怜她……”
“娘娘庇佑了她的家人,等将来她走了之后他们也会妥善安置,现在她身上开始有了表现了,照理是会被活活烧死的,娘娘给她延医问药,让她最后的时候过得不那么艰难,已经很可以了。”
“都是苦命人罢了。”
“对了,抽个时间请沛国公夫人进宫一叙,这次咱们承了人家的情,是时候谈谈合作的事情了。”
红佳皱了皱眉:“娘娘之前不是说不知道他所图之事为何,所以要长久观望一下吗?怎么今天突然变了主意?”
皇后粲然一笑:“以前是我着想了,老是从利益方面去看,后来在今日宫宴上我看到他和张氏的相处,才明白有时候人们看的够远,但是却也忽略了最明显的一点。”
红佳思绪也打开了:“娘娘是说,为母?”
“没错,按理说他们如果站在那个孩子身后成功机会更大,毕竟陛下是他们最大的依靠,可是作为曾经在府上受过磋磨的庶子,你觉得他会觉得一切的根源在哪里呢?”
“是主母!”红佳一下子反应过来了。
“若是寻常人家,或者是其他人家,牺牲一个女人而已,在泼天的富贵面前亲情又能算的了什么?可是这孩子一看就是个重情谊的,所图也不过是他和他母亲安好便是了。”
皇后说完还颇为感慨的点了点头。
红佳却有些犹豫:“若是真像娘娘这么说的话,他是个重情之人,成大业者又如何能够耽于情爱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