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陪着明楼喝酒解闷的汪曼春,得到消息后,兴奋的睁大了眼睛:“很好,你们马上把明台带离刑讯室,记住不要让他和苏蕴仪有任何肢体接触,我马上回来。”
说这话时,站在吧台的汪曼春握着话筒转身看向沙发里那个侧躺着人,时不时的打了个酒嗝,手里还握着小半瓶没喝完的洋酒,酒吧里也弥漫着洋酒醉人的香气。
汪曼春挂掉电话,放轻脚步走到沙发前,倾身凑到明楼面前,小声的喊着:“师哥?师哥?你醒醒啊,醒醒?”又用手推了推他,见他都未醒来,才起身走到包房门前,拉开了门一个在外喝酒的人立即走了过来:“汪处长。”
“看好明长官,如果让我知道他今天离开了这里的大门,小心你的脑袋!”
“是,汪处长!”
汪曼春不放心的再次回头看了一眼,明楼手里紧握的酒瓶不知何时已从手中脱落,滚到了沙发下,人也翻了个身面向椅背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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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蕴仪,蕴仪,你醒醒?”
感觉自己就像是被架在火上烤一般的蕴仪,迷迷糊糊的睁开了双眼,昏花的双眼看不清眼前的重影,“谁?”从干裂嘴唇蹦出沙哑的声音。
“是我。”来人不知从哪里取来的水,小心翼翼的喂到她的唇边。苏蕴仪如同渴水的鱼一般,大口大口的吞咽着,因为太过急切,还呛了几口水,猛烈的咳嗽起来。
来人赶紧放下水壶,替她拍着背:“慢点喝,慢点喝,没事吧?”
缓过神儿来的苏蕴仪终于看清了来人的样子,激动的哽咽:“明楼哥哥。”
“嘘,别哭。”明楼小声的叮咛,替她擦干眼角的泪水。小心的抚摸着脸颊上的鞭痕:“疼吗?”
苏蕴仪摇摇头:“不疼。明楼哥哥,你怎么来了?”
“我不放心你,来看看你。”
苏蕴仪感动得再次红了眼眶,“你来看我,会不会有危险,阿诚哥呢?”
明楼的眼睛里闪过一秒的挣扎,随后又坚定的摇摇头:“我没事,你别担心,阿诚在外替我把风。如若有个万一,会放信让我有离开的机会。”
苏蕴仪如释重负的笑了起来:“那就好,我就怕连累你,他们这么歹毒要是知道你来看我,肯定不会放过你的。”
“你别担心我了,他们为什么抓你?”
“他们想用我来要写明台,”苏蕴仪的语气低落:“明楼哥哥,你是不是早就知道明台是我的亲哥哥了?”
明楼沉默的点了点头:“我是早就知道了,但是不知道该怎么告诉你,所以……原谅我,好不好?”
苏蕴仪紧抿着唇摇摇头:“没关系。”
“蕴仪,大姐的事,你没对外说吧?”明楼忽的小声问道。
苏蕴仪茫然的看着谨慎的明楼:“镜姐姐什么事啊?”
“你还不知道吧,明台的身份已经曝露了,大姐可能也……”明楼伤神的揉着眉心:“总之,我们明家这次可能在劫难逃了。”
苏蕴仪诧异的看着眼前的明楼,总觉得今天的他怪怪的,明家不是只有他、阿诚哥和明台才是重庆的吗?为什么现在突然又多了一个镜姐姐,之前不是还告诉自己要保密,不要和镜姐姐透露的吗,为什么今天全都变了呢?
“蕴仪,他们问你关于大姐的事吗?”明楼的声音更加轻柔了,就像一支声线优美的催眠曲,让苏蕴仪注意力不能集中:“问了。”
“他们问了什么,你怎么回答的?”汪曼春弯腰和苏蕴仪齐平,凑到她耳边的红唇勾勒起优美的幅度,轻声问道:“他们怎么问你了,你怎么回答的,说给明楼哥哥听听,嗯?”
长长的沉默让汪曼春心里焦灼,忆起上次审讯明台时也是因为自己的急躁失败,这次她格外的有耐心,哪怕插|在裤袋里的双手已经紧握成拳,几乎都可以捏出水来,也没有把这样的心情发泄在昏迷中的苏蕴仪身上,而是一遍遍的问道:“说给明楼给听听,只有你说了,我才知道该怎么帮你。乖,说出来,说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