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私人马管出来,马场的马倌已经牵着惊鸿等在那里,全身棕红,只有鬃毛、为毛和嘴巴呈白色。原产于阿根廷,后被爱尔兰人培育的小型马,很适合女孩子骑乘。
“哇,这匹马好漂亮呀。”方瑜和如萍同时激动的奔了过去。
如萍心有余悸的站在那里,不如方瑜那么大胆,敢伸手抚摸。直到看到方瑜伸手去摸,没有任何不妥后,才试探性的伸手抚摸惊鸿的毛发,见惊鸿一如刚才般温驯终于放下心来:“蕴仪,这匹马实在太漂亮了。”
苏蕴仪很是得意:“当然啦,不然怎么会叫惊鸿呢。当然本身也是很让人惊艳的。”
“好了,我们去选择自己要骑的马吧。”陆尓豪拉着方瑜朝着刚才的普通马房走去。
杜飞和如萍也跟随在两人身后,向那边儿去。
苏蕴仪仔细检查着缰绳,肚带,和脚蹬,确定安全后又调整好了脚蹬的长度,才抓紧缰绳翻身而上。
此时,方瑜几人也已经牵着选好的马走了过来。自诩为马背上长大的陆家兄妹,笑看着脚腿肚打着颤的杜飞:“你到底敢不敢上马啊?”
“敢,怎么不敢。”杜飞底气不足的叫嚣着。不想在如萍面前丢脸的他,强行翻身上马,踉跄几下才堪堪控制住自己左右摇晃的身体:“怎么样?虽然我不是在马背上长大,但是也不赖吧。”
“不错,不错。”方瑜捧场的鼓励着,却又忍不住捂嘴偷笑。
“今天就让我们在马场里,疯狂的跑一跑吧。”如萍大吼一声,左手勒紧缰绳,夹紧马腹,右手的鞭子朝着马臀狠狠的抽了一鞭;整个人就冲了出去。
越来越远的背影让杜飞慌了手脚,也顾不得害怕,坐立难安的跟了上去:“如萍,你等等我啊,等等我,你别那么快啊。”
方瑜轻轻夹了下马腹,走到苏蕴仪的身边:“蕴仪,我们也去跑一跑吧。”
苏蕴仪看了看她,又看了看陆尓豪,摇摇头:“算了,我才不要讨人嫌呢。你们俩去吧,我就随便走一走。”
“这……”方瑜还想说些什么,陆尓豪却顺水推舟道:“既然蕴仪都这么说了,我们怎么能辜负她的一番美意呢,方瑜我们走吧。”
心下觉得不好的方瑜止步不前,又一次提出了邀请:“没事的,和我们一起逛逛吧。”毕竟是自己把人叫出来的,现在杜飞和如萍走了,自己再和尓豪走了,不就只剩下她一人了吗。
“行了,你去吧。”苏蕴仪调转马头,背对着两人挥手朝前走去。
“看吧,蕴仪都这么说了,我们怎么可以辜负她呢。”陆尓豪满意苏蕴仪的眼力劲儿,拉着方瑜朝另一头行去。
※ ※ ※
苏蕴仪慵懒的坐在马背上,没有刻意控制着惊鸿行走的路线,全然把自主权交给了它。
她有点后悔今天出来了,虽然是她自己先有所推拒,却还是有种被人抛弃的感觉。早知是这样,还不如待在家里呢;或者把画具带出来也好啊。唉,现在这样,其实好无聊啊,俯身趴在马背上。
遥想从前和明台一起出来,不论如何他都不会任自己独自一人的。虽然会有恶作剧,虽然经常会气得自己要死,却有自己的原则。如果,如果是和明楼哥哥一起出来,儒雅风度的他,肯定也不会如此的,
哎,真是失算啊。苏蕴仪撅嘴坐直了身体,不再消极郁闷,调整好心态欣赏着这片苍茫大地,壮丽河山,观赏着远山云起云落。
也许是苏蕴仪犯了太岁,老天爷都看不惯她如此悠然自得的样子,特意派人来收拾她。
只听得前方传来一阵鬼哭狼嚎,苏蕴仪勒紧缰绳停在原地,杜飞如同触了电门一般,在马背上摇摇欲坠的朝着自己所在的方向冲来。在他身后,如萍策马狂追,让他紧握缰绳,夹紧马腹,不要从上面摔下来。
她的心意虽好,却嘀咕了一个不怎么会骑马的人在遇到危机时那种心慌意乱,听不进旁人言语的状态。杜飞依然如同旗帜一样,在马背上飘摇。
苏蕴仪见势不好,也自认为没有救人的能力,赶紧跑到一边不让自己成为池鱼被殃及。
苏蕴仪所虑,也是杜飞所想。在见到前方的人,他用尽最后一丝力气控制着缰绳,让马儿向左边奔去。
“啊……”伴随着划破天际的叫声,骏马闪电般的对着惊鸿冲了过去。杜飞的马总算停了下来,苏蕴仪却从马背上被甩了出去,狠狠摔在地上,滚了几圈方才停了下来。
“天呐,”如萍捂住了嘴巴,翻身下马朝着苏蕴仪跑了过去。
听到动静的方瑜和陆尓豪也慌张的奔了过来。杜飞也慢慢从马背上爬下来,双腿打着颤儿急行过去。
苏蕴仪双目紧闭躺在草地上,树枝划破了她雪白的芙蓉面。如萍将她抱在怀里,哭着抚摸着她的脸颊:“蕴仪,蕴仪,你怎么样啦?蕴仪……”
方瑜也将她的手紧紧握在掌心里,“蕴仪,蕴仪你醒醒啊。都怪我,都怪我,如果我不约你就不会发生这样的事了。”
陆尓豪扶住方瑜的肩膀安慰着:“别自责了,这样的事情谁都不想的。你不要急着往自己身上揽责任。”
“尓豪,怎么办啊?蕴仪会不会有事?”方瑜紧咬着下唇,求助的看着陆尓豪。
“怎么样,怎么样,还有气息吗?”杜飞终于一撅一拐的来到了苏蕴仪身边:“怎么样,还有气息吗?”
“杜飞,”如萍害怕得哭得更加伤心了:“我已经这么害怕了,你就不要再吓我了。”
陆尓豪抱着方瑜轻拍着她的背:“我们大家都别慌,别慌。你们在这里守着,我奇葩去找人来帮忙,大家抓紧时间把人送进医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