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角额角掀起青筋,片刻后,天莺被踹了下去。她不算很狼狈地落在某个敞胸露怀的少年面前,朝着房顶骂骂咧咧地拍着死霸装上的鞋印,却转头对由井露出客气的笑容:“来六番队报道了啊,恭喜恭喜,但接待室不往这边走。”
“我已经报道完了,想给前辈看拿到的新死霸装。”由井抬起双臂,将袖子伸到天莺面前。
“嗯嗯很帅很帅,你如果能好好穿衣服就更帅了,当上死神后明天会很忙,我建议你今天早点回队舍睡觉。”
“比……狮谷前辈还要帅么?”
“什么?”随随便便打完招呼后抬脚欲走的某人扭头,危险地眯着眼,打量这个少年。
由井敞开死霸装,露出结实匀称的肌理:“因为就算我脱光了,志波前辈也不会多看我一眼,只有提到狮谷原纯才会认真地看我,尽管是威胁。”
“因为就算你脱光了也没什么好看的,论好身材我身边有不少行走的杀器:一角、躬亲、我哥哥志波海燕,论实力我自己都秒你一大截,还有狮谷原纯,他是你前辈,提到他时应该好好用敬语。”
由井微笑:“只有提到狮谷前辈,志波前辈才会跟我讲这么多话。”
面对这么清奇的脑回路,天莺特别抓狂,她指着由井,一字一顿道:“你是我后辈,我才提点你,你到净灵廷是来当死神的,不是来惹麻烦的,保持你对前辈礼貌的态度,做个好死神。”
“如果我做个好死神,能够像狮谷前辈那样称呼志波前辈的名字么?”
“不行。”
“诶~~就算是临死前叫一次也不行么?”
“不行。”
……
“天莺。”有谁在叫她。
她睁开眼,映入眼帘的是一张还未长开却初见俊俏的脸,祖母绿的眼睛闪着柔色,阳光穿过树林,从那白发上倾泻下来,闪着动人的光泽。
“原……冬狮郎?”她感到呼吸有些困难,拍拍日番谷掐着她脖颈的手,“放开些,我,不好呼吸了。”
“天莺,我好像被控制了。”少年一手抓着自己掐住天莺脖颈的手,似乎是想要制止它,双手不停地颤抖,声音里露出显而易见的痛苦。
“很正常,那头虚对被抓的所有整都放了寄生线,没有理由你是例外。”她压下日番谷掐着她脖子的手,一个死神制服一个整不要太容易,天莺抬起日番谷的下巴,舌头深入他嘴里。
嘴唇刚接触到陌生的温软感觉,日番谷脑子里炸出蘑菇云,耳尖红似番茄,那舌尖似乎把什么东西推向他口中。
“只咬一点点。”正贴着小少年双唇的天莺含糊地说。
片刻之后,某个少年脸色红似番茄,坐在树下埋着脸。
“抱歉,这东西有点苦,很难做出来也不太好吃。”
日番谷别着脸,他压根不记得吃进去的是什么味道,天莺这句话到让他想起了她嘴唇柔软的感觉。
“为什么?”
“什么?”
“你知道我会被控制还救我?还在我面前睡着?不怕我掐死你么?”
“这个解释起来有点复杂,涉及到我个人太多隐私,”天莺沉吟一声:“我给你吞了麻痹体内寄生线的药,而且我不认为你能轻易杀死一个死神。”
这是□□裸的鄙视,但日番谷的注意力全然不在这里:“是刚才那个么?刚才我们……时你推过来让我咬一点的那个。”
“不是那个,那个是能杀死寄生线的药,我一直压在舌头下面。”一个月前,她在流魂街二区跟上一只充当搬运工的虚,虚的背后刺有数字,让她想起一些往事。一路隐秘跟随下,开始有一模一样的虚从四面八方逐渐汇合,向一个方向飞驰,天莺在它们身后逐个悄然击杀,在她看来,知道这些虚目的何在,只要线索不断就行,没用的虚就消灭。
她将近三十天没合眼,又在数次击杀中受了点伤,若真与‘由井’碰撞,未必能带着日番谷全身而退。
“我一直跟踪这种虚,发现了一件事,它给捕获的每个整都会下寄生线,这样一来,除非主体死亡或者整体内的寄生线被消灭,否则这些整们会任由虚操控,在操控下还活着的整会手脚不听使唤地朝它们的巢穴走去。”
听毕,日番谷神色变了变,他是何等聪慧,自然明白天莺话中的意思,她只给他吃一点点那种药,让他接不到自爆的信号,却仍旧是□□控的一员,此地地广人稀,仅凭天莺一个人很难有所发现,但是她还有自己,自己可以充当寻找大虚巢穴的向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