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痴,堂弟的意思就是我们父亲和你父亲是亲兄弟啊。”
作者有话要说: 醉酒掉线的日番谷:“黑崎一护,我是你堂姐夫。”
一护比了比身高:“感觉不太能接受呢。”
日番谷一叹:“那么,我无话可说,只能拔刀让你接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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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得很厉害,码码咳咳,所以更新超级慢
本来还想把兄妹吵架写得更激烈的,但好像并不激烈
☆、约定
“找到了。”
日番谷听见声音回头,只见死神少女站在盛满积雪的枯树下,她戴着斗笠,于纷飞的大雪中抬起光洁精致的脸庞,盛了星似的眼眸弯成月牙,明明是在笑着,却逼出一串串泪珠,滚落。
那是他第一次看见女性死神,身上掩藏着兵刃一般的凌厉,却偏偏如水一般柔软,阳光顺着她的影子拉开,带着微热的感觉硬是闯进自己眼底。
“我找到你了。”
他不知道他那时候为什么会僵硬不动,任由死神少女踏着积雪闪到他身前揽他入怀。她身上淡淡香气沁人,抱过来时微润的湿气沾湿他的鬓角,是泪水。
这个人明明在笑,却也一直在哭。
他抱着她,任由她找到依靠般松懈地瘫软下来,双手扣住他的腰,满足般地闭眼窝在他怀中浅浅呼吸。
那是日番谷冬狮郎第一次见到志波天莺,后来才渐渐明白,那时她的笑容和泪都源自狮谷原纯,却由他日番谷冬狮郎延续甚至绽放。
容身之所——自从来到尸魂界后一直寻寻觅觅的东西,仿佛在那一刻被一个初次见面的死神给予了。
——是来找我的吗?
——我不是多余之物吗?不是可憎之物吗?不是让人恐惧之物吗?
——我也能是,某个人的珍惜所在吗?
“天莺,其实那时候我就对你……”梦里,少年拨开枕在他怀中的少女的额前碎发,温柔地低声诉说。
梦外,海燕闷声想要把自己被日番谷抱得紧紧的胳膊抽出,未果。仰头一脸烦躁:这小子,卷着他的胳膊对他妹妹诉衷肠,是怕他不敢把他弄死在梦里吗!!?
“虽说一脸嫌弃万分不愿但还是怕日番谷队长着凉给他盖薄毯啊,海燕你真是个大别扭。”坐在桌边看笑话的平子话音刚落,好不容易抽出手臂的海燕双手抓起薄毯,朝平子那边一抖,连人带椅子卷起,他眉毛都没动一下:“我志波海燕意欲拯救世界,这家伙太碍事了,假面开门吧,丢他下去。”
一时间光芒大盛,迅速关闭的结界也隔绝了平子的哀嚎。
海燕转过身来,弓腰将薄毯重新盖在日番谷身上,起身时沙发角边的一个小东西猝不及防地撞入眼底,他好像就此凝住了,盯着那小东西一动不动。
应该是抽薄毯时从日番谷身上掉下来的。
那是一款款式很旧的戒指,在现世没有卖的。他几乎可以在心中描绘出戒指上的纹理,因为那是他当年监督工匠一点点锻造而成,因为他手指上也戴着相同的一款。
海燕扶着沙发缓缓、缓缓地蹲下,仿佛不扶着沙发就会倒下一般,他将戒指攥紧在手心,攥得那样紧,几乎要将纹理刻进肉里。
——是他妻子的戒指啊。
日番谷醒来时,阳光正穿过窗户打在海燕身上,将他的影子打得老长,他独自坐在桌前把玩手中的戒指,黝黑的眼里好像下着暗沉沉的雨。日番谷见状就什么都明白了,他从沙发上坐起,蜷起一条腿,少年还处于变声期,嗓音低哑好听,像是劝慰般道:“还不能确定是不是她。”
“别装了,冬狮郎,”海燕呵笑一声,“你将这款戒指带在身上就是准备找时机告诉我吧,想隐瞒的话销毁就可以了。”
被说中的日番谷嘴唇抿成一条直线,半晌道:“我输给了狮谷原纯,而且还差点被他吃掉的时候一只破面制止了他的行为,性别不明,但的确听到了志波都的声音。”
“我妹妹知道吗?”
“没有告诉天莺。”
“那么以后也不要提及,以后也别让天莺知道。”海燕握紧了双手,眼睛望着打着光影的墙壁,仿佛陷入回忆:“小时候给他们姐弟三人做饭,问到想吃什么的时候岩鹫和空鹤都会提要求,只有天莺说什么都可以,当时我想,我家小妹可真容易满足啊。后来才明白,她是觉得无所谓,对不在乎的东西,满足不了也无所谓。天莺的心太大了,大到可以包容一切,可也太小了,真正重要的东西寥寥无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