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卦你已起,你选的这盘菜到底是什么,你能不能说出来?”
常乐远似乎没有听见孔观的话,抬着头继续思索。
“昔日苏秦背着剑而游,曾占此卦,果然遇着商鞅,嫉妒才能,不中而还,就如缘木求鱼之兆,诗曰:缘木求鱼事多乖,虽不得鱼后无灾,若是行险弄巧计,事不遂心枉安排。”
萧连山看常乐远一时回答不上来,笑嘻嘻的对旁边的顾安琪说。
“看见没,哪儿有那么神的事,扔几个铜钱就能占出来,你看常乐远站了半天也说不出来,乐远,乐远,我看他离哭倒是不远了。”
我似乎想到了什么,沾点酒在桌上写画几笔,然后有手盖着。
“你写什么呢?”顾安琪探过头问。
“如果我没推断错,菜名我已经知道了!”
“啊!是什么?”萧连山急切的追问。
常乐园忽然眼睛一亮,点着头对孔观说。
“缘木求鱼,这道菜和鱼有关,可鱼在水中,却要到树上去找,缘木求鱼即是树上之鱼,鱼不能上树,松鼠却可以,呵呵,这道菜应该是松鼠鱼!”
“开!”孔观很平静的吩咐。
站在桌前的手下拿开银罩,盘中果然是一条色泽鲜艳,鲜嫩酥香,酸甜适口的松鼠桂鱼,松鼠鱼因形似而得名,以胸腹鳍处下刀,将鱼头切下,然后再从下颌处下刀,将鱼头劈半刀,用刀略拍,剔下两面鱼肉,除净胸部细刺,鱼尾相连入油锅炸到金黄色,再浇上酱汁拼盘而成的美食。
庭院里面一片啧啧称奇的声音,就连萧连山也目瞪口呆,连忙推开我遮挡的手,在桌上用酒写的赫然是松鼠鱼三个字。
“……这,真能预测出来?!”
“文王六十四卦预测当前事本来就很准,加上常乐远又并非浪得虚名,解这个卦其实也并不难。”我回答。
越千玲本来对命理玄学一向嗤之以鼻,后来遇到我以后,经过一些事多少有些将信将疑,现在看见我居然根据卦象能预测出看不见的菜名,很惊讶地说。
“你这是唱那出啊,你都知道为什么不上去啊?”
我一脸苦笑,揉了揉额头,从酒宴开始就感觉头晕得很,心里恶心想吐。
“有点不舒服,再看看吧,反正还有六个座位。”
古啸天满意地看了看常乐远,手一摊指着桌前的座位说。
“真材实料,请坐!还剩下六个座位,是骡子是马拉出来溜溜,座不等人各位手下见真章吧。”
“借你三个铜钱一用!”走出来说话的是一个国字脸的人。
常乐园很客气的把铜钱推送到他面前,中年人将三个铜钱来回抛掷了六次,每一次都认真记下正反。
“周福也来蹚浑水,呵呵。”岚清若有所思的笑着小声说。
“您认识这个人?”越千玲问。
“算是前辈了,绝非浪得虚名之辈。”
萧连山看见周福和刚才常乐远起卦的方法完全不同,大为不解的问。
“哥,刚才常乐远要用六枚铜钱抛一次,而周福怎么只用三枚铜钱,连续抛了六次,这是什么意思?”
我微微一笑心平气和的解释。
“六爻算尽天下事,八字测完世间人,测人用八字,测事要精准就要用六爻,周福用的占卜方法就是六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