奥斯卡的家位于悉尼的富人区darlgpot,一下车,几人就看到了站在门口,迎接他们进去的奥斯卡和秦菲。进门后,秦菲带了方楚寒到花园去喝茶,奥斯卡则带着炎虞和他秘书进了书房。
不知道是不是受秦菲影响,奥斯卡的花园,设计的很有中式园林的特点,有错落有致的园艺造景,有溪水池塘,几尾红白相间的锦鲤在池中游动,靠墙的半片亭子,成了赏景的最佳视角。
方楚寒坐在亭中,秦菲亲切的招呼他,顺便介绍起了自己:“我是11岁才来的澳洲,和我小姨一起。奥斯卡说他邀请的客人来自中国,所以他就拜托我来接待你们,希望这些你能喜欢。”
方楚寒看着那张与秦海有七成相似的脸庞,点了点头:“费心了,这些都很棒。”
秦菲优雅地回以笑容,连气质都和秦海很像,秦海是儒雅,秦菲则是一股书卷气,她倒好茶,开启了话题:“听说严总管理着国内最大的影业集团,方先生是负责哪一块业务的?”
“我是演员。”方楚寒回道,他看到一直盯着秦菲看的秦海已经盈满眼泪。
不知道是不是恨屋及乌,秦菲虽然控制了表情,却对方楚寒的热情淡了许多。
“挺好的。”秦菲淡淡地回道。
方楚寒停顿片刻,说道:“我在澳洲拍戏,所以陪炎虞过来。秦小姐,你和我们剧组里一位老师长的很像,他是一位出色的演员,他叫秦海。”
秦菲手中的杯子滑了下来,杯子里的水洒了一桌,她惊慌地拿了纸巾擦拭。
方楚寒透过秦海痛苦的表情,看着秦菲的动作,停顿片刻继续说道:“他很少接拍电视剧,他说他愿意来我们组,是因为他女儿在澳洲,他很想念她。”
秦菲的情绪已经不是慌张了,而是羞愤,她抬起头看向方楚寒:“你认识我?他对你说了什么?那个人有什么资格说我是她女儿?”
“我确实受他所托,要把东西带给你,如果你愿意见他一面,我觉得他会没有遗憾的离开的,因为他……”方楚寒见秦海的情绪非常低落,实在不忍,想告诉秦菲,秦海已经离世,却被她打断。
“谁要见他?你以为你是谁?要我见他?就因为血缘关系,我就要见他?他有尽过父亲的责任吗?他有尽过丈夫的责任吗?你们这些戏子,都薄情寡义。”秦菲不想听方楚寒说下去了,她站了起来,情绪激动。
方楚寒看向秦海,秦海眼神痛苦地摇摇头,指了指方楚寒脚边的拎包,方楚寒点点头:“秦小姐,如果你不想见秦老师,他不会勉强你的,这包是他要我转交的,我放这了。”
“他是不是没脸见我,所以让你来送?”秦菲的语气冷的吓人,她看向方楚寒,然后拎起提包,一把扔到了花园里。
方楚寒一愣,赶紧看向秦海,看着他眼中的光从暗淡变成了彻底的死寂。他还想对秦菲说什么,秦海拦住了他:“小寒,你帮我把拎包捡起来,带回去吧。”
说完,秦海深深地看了秦菲最后一眼,她集合了自己和妻子的优点,特别是那双眼睛,就像妻子没有生病前的样子,杏仁一般地形状,水润莹亮。可惜,这世上最美的这两双眼睛,都不会再望向自己了。
秦海轻轻地抱了抱秦菲,终于这位稳健内敛的优雅老人,在这一刻流下了痛苦的泪水。
秦菲只感觉到一阵寒意,还有莫名的悲伤,她不知道这种情绪从何而来,她看着方楚寒捡起拎袋,朝外走去,感觉到脸上一阵痒意,愣怔地抬手摸了下,泪水不知何时,流满了整张脸庞。
作者有话说:
父女之间,一般要么特别好,一般要么就是沟通有障碍。
第33章秦菲婚礼
秦海和方楚寒都离开了,只有原本挂在包上的布老鼠,掉在亭子里。
那是用手帕折出来的布偶,曾经秦海陪小秦菲玩的时候,会用手帕折很多动物,因为秦菲属老鼠,所以布老鼠,是秦海折的最多,也折的最好的。
秦菲捂着脸,蹲在地上,看着那布老鼠痛哭出声,却迟迟没有勇气捡起它。
车上,秦海的情绪十分低落,一路望着车窗外,一直没有开口。下车后,炎虞和方楚寒都走了一段路了,回头发现秦海没动。
“我能否再去看一眼她的婚礼就走?”秦海隔着旋转的厅门,问道。
刚才炎虞拿到了请柬,婚礼在天主教堂举行,秦海作为鬼魂,连靠近去观赏的资格都没有。他无法接近宗教场所。
方楚寒看着身旁的炎虞,炎虞就站在大厅正中,灰色眼眸看不出悲喜,望向秦海。
他见过太多生离死别,无论鬼魂,是想走的,还是不想走的;充满遗憾的,还是坦然的;经历过怨恨的,还是幸福的……
最终都必须按照鬼道运行,无法因为意念,改变一丝一毫。
连他自己,也是如此。
以前,他只是为了生存而生存。当下,他内心有了牵挂,又何尝不希望可以实现内心那丝期盼?
那旋转的厅门,不断地旋转着,转到秦海都以为自己等不到炎虞的回答了,才看到他细微的摇了摇头。
晚上,方楚寒已经入睡了,炎虞还站在窗前,久久不能平静。
周五和奥斯卡的合作,谈的非常顺利。但同时,奥斯卡也透露了一条信息给炎虞:他今年,见到过炎虞要找的那位消失的员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