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靖缓缓回过头来,他要看看这个说话的讨厌鬼是谁?!
回头一看,竟是海陵王萧景楼!
这是皇子王爷……惹不起。
温靖只好陪着笑脸。
“我是他亲爹,儿子得以洗清冤屈,平安出来,当爹的自然要来道贺。一家人还送什么请柬呀?”
“哦?不是说温尚书因为此事,甚觉羞耻,已经不认这个儿子了?不会是误传吧?”
萧景楼笑地意味深长。
温靖一脸正经。
“当然是误传!下官怎么会说出这种话呢?即便说了……那也是气话呀!做不得真!”
萧景楼缓缓点头,长长地哦了一声。
“看来六部多得是嘴碎之人,说得有鼻子有眼的!等会儿见了那几位大臣,我得问问……”
温靖险些绊了个跟头……
“别……不用问!这事儿都过去了!王爷再问,多叫我儿他尴尬呀!您说是不是?”
萧景楼似笑非笑地看他。
温靖即便脸皮厚,这会儿也有点儿脸颊发烧了。
萧景楼拿出请柬,进了“温府”。
温靖却被挡在了外头。
“什么意思?!”温靖顿时,脸都黑了。
他厚着脸皮走到这儿,已经够不容易了!竟然还要把他赶回去?!
“贵客您别生气,小人是从怀王府借调过来的!也有认不准人的时候。”
怀王府的下人虽然客气,却是不卑不亢,一点儿没被温靖的黑脸吓住。
“您要是忘记拿请柬,可以告知名号,小人给您查。”
下人手里有名录,今晚被邀请的人,都在名录上。
“今晚参与宴席的,不但有亲朋好友,更有王公贵族。万一进去了浑水摸鱼的人,咱们不好交代!还请大人体恤!”
里面不是王公贵族,就是高官清流,万一混进去刺客……那罪过大了!
一般宾客听到这儿,都会配合的拿出请柬,或者报上家门。
但温靖涨红了脸,怒道:“说谁浑水摸鱼呢?你看本官像来路不明的人吗?!”
“哟!你不认得他呀?这位可是温司库的亲爹,温靖温尚书呀!”
背后突然传来阴阳怪气的一声惊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