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冲热情地一一介绍,江琛也用心地记,尽量把名字和人脸对上号,看了一圈,“白鹤一呢?”
“这儿。”
寻声看去,这才发现床上还躺了个人。
“呵呵不打的,他不会玩儿。”沈冲找来多余的板凳,让江琛坐下,“我们这轮还没打完,等打完了就换人。”
沈冲也没有参与这场,坐在江琛对面跟着一起观战,开始有一搭没一搭地和江琛闲聊,“何川不来?”
“他在寝室玩游戏。”江琛看右边男同学手里的牌,发现好得不行。
白鹤一也从床上起来凑热闹,端了个板凳坐在江琛的左边,伸伸脖子想要去看牌,又向这边靠了靠。
沈冲:“呵呵,你又不会玩,看什么?”
白鹤一有些无奈:“我有点无聊啊——你们吵我又睡不着。”
江琛闻到了香味,有点像是百合香,但又夹杂着甜甜的蜂蜜味,忍不住多吸了两口,“好香啊——”
“啊,我沐浴露的味道吧?”白鹤一抬起手臂闻了闻,“沈冲还嫌这个沐浴露味道浓,说每次闻到都想吐。”
沈冲:“是啊,大男人身上那么浓的香味干什么?”
或许因为灯光不够亮,沈冲看不到白鹤一的眼神带着忧郁,但坐在旁边的江琛将那情绪尽收眼底。
他想起白鹤一失恋,就笑着解围:“第一次见人嫌弃香的,非要把你臭晕才爽是吧?”
牌被扔在桌面上,大家手里剩下牌也寥寥无几,最后以地主以王炸补张黑桃三结束了这一局。
换人上场,江琛当地主,手握洗好的牌,开始调整顺序。
白鹤一不懂牌,就安静地呆在旁边,沈冲旁边的同学就叽叽喳喳地讲个不停,简直恨不得把牌夺过去操作一番。
沈冲:“你小点儿声,别把阿姨引来了!”
那同学才收敛了点儿。
手里没几张牌了,观战的男生急得拍了下桌:“我擦,你炸他啊!”
桌上的台灯随之一抖,光紧跟着也晃动起来。
隔壁的那一桌也说了句“别那么激动。”又继续他们的游戏。
沈冲把手里剩下的牌扔进桌上的牌堆里,叹了口气:“我怕他有炸弹啊!”
另一个农民:“他有个屁的炸弹,最后就剩个三带一,你炸他,把那张单牌出了,不就赢了吗?”
可惜这局地主赢了,江琛含笑看着两人拌嘴。
“我要是教会呵呵,呵呵肯定打得比你好。”刚刚拍桌的男同学一脸烂泥扶不上墙的样子。
江琛侧头,偷偷去问白鹤一:“沈冲旁边那个叫什么?”
“啊…周浩翔。”白鹤一看了眼对面小声说道。
沈冲:“你看呵呵,人家就老老实实观战,哪像你跟个老妈子一样从头念到尾。”
周浩翔:“那是他不懂。”
“观棋不语真君子,你懂不懂?”沈冲说着又把散乱的牌垒在一起,重新洗牌。
周浩翔一把抢过他手里牌,“你下去,我来和江琛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