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晚手上一轻,等反应过来的时候,身高腿长的男人,已经拎着东西走出去好几步了,那条微跛的腿,完全没影响速度。
林怀东回来了。
童晚压下刚才小小的惊愕,急急追了上去,想要分担男人左手上分量较轻的东西。
贺宴这人,性子霸道,在某些方面也有些大男子主义,比如现在,别说小姑娘现在受着伤,就是没受伤,也没得叫女孩子拎东西的,他又不是真伤了腿。
所以当童晚想要接他手上的东西时,他避了避,垂眸看她:“不用。”
只是对上那双回看过来的清澈眸子时,贺宴眼神暗了暗,像是担心小姑娘被自己吓到般,莫名解释了句:“你生病了,我拎就可以。”
又见她跟的有些吃力,配合的放缓了脚步。
童晚不知男人心中所想,而且她完全不会被林怀东的沉默吓到,毕竟在她心底,这是个特别特别好的人,沉默点也是个性使然,就像她,在不熟悉的人跟前,话也不多,等熟悉了后就会变得活泼、粘人。
就比如现在,救命恩人在她心中的地位是不一样的,童晚想要好好相处,便主动提起了这些菜跟鱼的来历,未了还道:“中午我来做饭吧,最近一直给你添麻烦,我也不知道怎么感谢你才好,刚好我的厨艺还说的过去,以后就由我来做饭怎么样?”
厨艺不差是真的,应该说,童晚很多方面都不差。
她某些方面是个典型的双子座,兴趣广泛,对于感兴趣的东西,就会去学习。
就比如有一阵子,她喜欢上做衣服,就真的在网上报名,学习服装设计跟制版,然而培训学校不做人,学费收了,她却只学了理论知识的皮毛。
那时候兴趣正浓,学个不上不下的,自然惦记。
于是她又在闺蜜的帮忙下,找了个做缝纫的老婆婆,免费给人家打了大半年的小工,直到从设计、打板、裁剪到最后的缝纫,全部能够上手,独立成衣后,又失去了兴致。
那一阵子,家里备了各种布料辅料,但是童晚后来,真的起兴趣动手的机会反而少之又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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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就是这么‘三分钟’热度,除了最钟情的那几样,别的她都是学个差不多就丢开。
也因为‘爱好广泛’,再加上独居几年,童晚娇气归娇气,自理能力却不错,起码做饭的手艺是她一直在学习的,就是为了满足口腹之欲。
给救命恩人钱财什么的,童晚觉得多少有些侮辱人,至少像林怀东这样的不合适。
不过眼下也没有别的好想法,她觉得先从小事做起,也是一种方式。
“你的脑袋不疼了?”说话间,两人已经进了厨房,贺宴将东西搁在四方桌上,回身打量小姑娘。
童晚:“早上陈叔来给我扎针了,这会儿不疼。”
“想吐吗?”男人伸手,在小姑娘不解的眼神中,覆上了她的伤处,感觉到手底下依旧很大的肿包,沉声问。
“不想。”童晚耳根染粉。
贺宴将那一抹粉尽收眼底,这才发现自己有些孟浪了。
他敛下眸,将手移开:“那先吃药,做饭的事情不急,等你好了再说。”贺宴除了会熬点粥,其余基本不会,这些天吃的不是买来的馒头就是煮个稀饭,嘴巴里面都快淡出鸟了。
不过不是现在,他还没丧心病狂到让病患给他做饭。
童晚也知道自己现在的情况,只是看了眼筐里的鱼,可惜道:“那鱼。。。”
贺宴:“告诉我怎么弄,我来收拾,等弄干净了,你再来煮。”
这人果然是个好人,还格外体贴,童晚露出一个笑,向他道谢。
等道谢玩,她又觉得有些好玩儿,从昨天来到这个世界,她似乎一直在跟这个男人道谢来着。
这般想着,她嘴角不自觉的带上笑,伸手去拿桌上的药,准备先回将药吃了,就听到几声清脆的鸟叫。
声音挺清晰,鸟儿应该就是林宅附近。
童晚没注意对面男人眸底的异色,笑说:“这鸟叫的真好听,也不知是什么品种。”
贺宴将药递给她,若无其事道:“叫狗鸟。”
童晚睁大眼睛,不可思议问:“还有叫狗鸟的?”
没想到小姑娘这么好骗,男人浓黑如墨汁的眸底化开点点笑意,面上却一本正经:“有的,脸长得像狗,所以叫狗鸟。”
童晚。。。总觉得自己被骗了是咋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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