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22情迷海德堡(上)
海德堡是德国最富传统特色的浪漫之城,也是享有盛名的文化和旅游名城。许多诗人和艺术家为寻求心灵的闲适来到这里,他们热爱这片土地,赞美这个城市,写下了无数不朽的诗篇。
美丽的内卡河从海德堡一侧呈弧形流过,河上有座砖筑雕栏的八孔老桥。一侧山腰矗立着那座红褐色的著名古堡。
踏上砖石小路,仿佛穿越时空,红褐色的古城呈现在眼前,前面是一座孤独的城门,斑驳退色的雕梁画栋,不掩当年的奢华,这就是“伊丽莎白门”。据说1615年,伊丽莎白?斯图亚特的情人弗雷德里希五世为了庆祝伊丽莎白女王的生日,令手下在一日内将城门赶建完成,作为他给心中爱人的礼物。如今,斯人早已不在,只有这风雨中不倒的城门,诉说着爱情的传奇。
那一片石筑宫殿,虽部分坍塌,但斑驳的巨门高窗以及有点掉色的雕梁画栋,无不昭示出她当年的奢华。城堡里面,保存着那个著名的巨大葡萄酒桶。它卧放着,八米高,九米长,站在地上仰视,就像一座小山。煞是巍峨壮观。
站在古堡的平台上,眺望内卡河流淌,对岸青山如洗,红瓦斜顶的建筑隐在苍翠之中,说不出的旖旎。
“我的心失落在海德堡的夏日中!”当年,歌德是怀着怎样的心写下这动人的诗句的呢?
是内卡河清澈而深沉的流水拨动了他内心深处那根最柔软的弦,还是落日里辉煌的伊丽莎白门里突然闯进了他心爱的姑娘?
歌德的心思我们再也无从知道,但此时此刻冷昕的心思连内卡河里的游鱼都知道。
冷昕出院后,径直回到自己的办公楼,她实在不想回到“青竹居”,那个令她伤心欲绝的地方。她甚至产生过卖掉“青竹居”的念头。
等不及三天,冷昕第二天就独自一个人飞往了海德堡,她想自己先到海德堡游玩两天,好好调整调整心情。
可是海德堡有太多的爱情传奇,她们无一不触痛着多情善感的冷昕。弗雷德里希五世和伊丽莎白;歌德和魏玛娜;钱三强与何泽慧……学生王子……这所有的传奇刻在冷昕的心里,燃烧着她,也灼痛着她。
驻足在那座古老的桥面上,看着宽阔的内卡河缓缓流淌,水波荡漾,天鹅嬉水,青山簇拥,冷昕的内心涌起一种如梦如幻的感觉。她的旁边,几对情人正在偶偶私语。
冷昕越是想把冰曦赶出自己的思维,冰曦越是牢固地占据她的心灵。她想起了和她携手走在江南乡间的石桥上情景,桥头细柳飘丝,轻拂着她们的面庞,藏在柳丝下的笑容,醉了她们彼此的心田。她想起了她们山乡之旅过藤桥的情景,冰曦半搂半抱着她,那一种刺激兴奋中的甜蜜,至今还在内心深处荡漾。
走在名闻遐迩的哲学小道,冷昕一眼就看见花园里那个向上平伸的手掌模型,掌心里写着简单的一句话:“HEUTESCHONPHILOSOPHIERT?”(今天你哲学过了吗?)冷昕心里泛出一丝苦笑:我正在哲学呢,关于‘记忆与忘却’的哲学。
在河边路椅坐下,冷昕看着微波粼粼的河水发呆。
“如此美景你不欣赏,你不觉得是一种浪费么?莫非你的心遗落在其他某个地方?”
纯正甜美的汉语,突然在冷昕耳边响起,令她倍感惊喜。来到海德堡两天了,这是她第一次听到如此亲切悦耳的声音。
冷昕一抬头,就望见一双似笑非笑的眼睛正盯着自己。眼神里有七分调侃、二分欣喜,还有一分竟然是疼惜。
素未相识,缘何心生疼惜?冷昕顿时警觉起来,用一种漠然的微笑,传递了一种拒人千里之外的信息。
“这么冷?你在怕什么呢?不会是怕我吃了你吧?”对方眼神里的调侃增加了一分,痛惜消失了。
随着这份痛惜的消失,冷昕变得坦然起来,跟这个陌生的亲切人贫了起来:
“我冷吗?姓之所然也,一时无法改变。我怕你吗?我为什么要怕你啊?莫非你是聂小倩?”
“差也!我是聂小倩——她妈!”
“哈哈——”冷昕略略打量了眼前这个女子一番,然后笑出来声,“你是聂小倩她妈?那你真的是老妖怪了!”
“差也!是老鬼婆!”
“老鬼婆?这词儿让人联想到——”冷昕故着沉吟,“一个骑着扫把的,指甲老长老长的,长着直勾勾鹰鼻子的,嘴里只有稀稀疏疏几颗牙齿的,生活在森林里的,行为古怪的,性情乖张的……”
“差也!你这描绘的是老巫婆!”
“那老鬼婆是——啥么样的呢?”
“瞧清楚,就我这样的!”眼前这个人故意在冷昕面前摆了个pose。
“?哈哈——难怪聂小倩那么漂亮,原来遗传基因好!”冷昕这次认认真真地端详了一番这个很有趣味的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