优叶还没有回到庭院,道场附近的事就已经有人禀告了五条悟,听到有人拿自己诋毁优叶,正在进行体术训练的五条悟直接掰断了手里的咒具。
六眼和无下限,六眼才是关键,即使是术式的衍生物,五条悟也把获得六眼的优叶视为有资格和自己并肩的同伴。
诋毁优叶,就是诋毁自己。
五条悟本来想直接把那些仆从和幕后指使着暴打一顿然后丢出五条家,但又想到,打人还是自己打比较爽,优叶肯定想自己亲手把他们打一顿。
自己就等优叶打完后再去打一遍好了。
虽然是这样决定的,可见优叶回来后对道场附近的事只字不提,五条悟还是没忍住开口,问优叶要不要自己帮忙解决他们。
“只是小问题而已。”
“那如果没有人来认罪的话我就要出手了哦。”
“呵……他们不敢的。”
可果然,在五条悟准备处理掉对优叶不敬者之前,对方就被自己的父亲押着来负荆请罪了。
优叶站在庭院里摆弄着花草,五条悟本来想留下,被优叶赶走去道场训练了。
余光看见五条悟走后明显松了一口气的父子两人,优叶接过仆从递来的手帕,慢条斯理地擦干净手上的泥土。
“真是令人意外啊。”
“本来还以为你会聪明一点,结果最后还是用了那么拙劣的手段。”
跪在地上的男孩名为五条久限,是优叶熟悉的面孔,在优叶还没有觉醒术式之前,五条久限经常在族学中纠集同辈排挤优叶,虽然每次都被优叶反打的很惨,但一直自信拥有术式的自己能够打败没有术式的优叶。
得知优叶觉醒术式后,五条久限收到了非常沉痛的打击,倒不是因为优叶的地位提高,而是优叶可以和五条悟一起修行这点,让五条久限接受不能。
五条本人是五条悟的坚实拥护者,也正是因为崇拜五条悟,五条久限才会那么执着于术式。
被父亲押来得五条久限显然还有些不甘,听见优叶羞辱自己,他跪在地上,梗着脖子瞪向优叶,又马上被自己的父亲死死地按了下去。
“优叶小姐,真是万分抱歉,是我管教不力,让阿限给您添了麻烦。”五条久限的父亲五条朗弯腰作揖,看起来非常惭愧。
但要优叶说,如果真的对自己没有管教好儿子感到惭愧的话,至少也要让五条久限真正意识到自己的错误再过来请罪。
这是在试探她啊。
优叶笑了。
她说五条久限为什么这个时候跑出来呢。
“朗叔,如果想知道我的术式,不用这么大费周章。”
被人试探的感觉很糟糕,优叶惋惜地摸了一把腰间,如果五条朗不是四长老的侄子,自己就可以像对待那些仆从一样直接砍下去了。
五条朗看见优叶的动作,背后突然攀上一阵冷意。
“我的术式,诸位长老都是知道的……我记得的朗叔你的叔父是四长老吧,四长老膝下无子,一直把你当做他的亲生儿子,咦,难道四长老没有告诉朗叔我的术式吗?”
也正是这个原因,五条久限在族学才敢那么肆无忌惮地找自己的麻烦,五条朗才敢来试探自己。
“还是说我猜错了,朗叔你不是想试探我的术式,而是真的对我站在如今这个地位不满。”五条朗的额头上开始冒冷汗,他张嘴想说什么,但优叶却没给他机会,继续说道,“不,肯定是我又猜错了,朗叔你怎么会质疑大长老的决定……不会是四长老对大长老的决定不满吧?因为自己不便开口,就想着借朗叔之手——”
“优叶小姐慎言!”
五条朗几乎是慌乱地打断了优叶的话,他已经不复来时的倨傲与从容,在优叶的言语下溃不成军。
“慎言?哈哈哈。”
“朗叔,我还是个孩子,童言无忌,刚刚的话,只是说着玩而已,您该不会真的相信吧?”优叶忽然弯唇笑了起来,周身的气场比刚刚还要强大,逼的五条朗根本不敢抬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