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东流城外,审问灰衣杀手的正是这种药丸。
只可惜,杀手体内有蛊虫,药丸并未真正发挥效用,眼下正好用这两人试试药性。
江运昌懵了,这是在干什么?
江夫人却眼睛一亮,似乎想到什么,但不敢确信,只隐约透着几分期待。
药丸被塞入两人口中,很快见效。
张伯问:“江耀祖,城中木匠铺不与我们做生意,是不是你下的令?”
“是。”江耀祖吃了药,失去理智,别人问什么他答什么,根本说不了谎。
“你昨日为何扰乱客栈开业?”
“你们招呼不打一声,就敢在老子眼皮子底下开客栈,谁给你们的胆子?谁不知道江州城所有的客栈都得有我江家的一份?”
“胡说八道!”江运昌脸色胀红,“简直是胡说八道!我江家什么时候干过这种缺德事?!”
江夫人拍拍他的背,另一只手攥紧了巾帕,眼中似有几分快意。
“陆掌柜,江某万万不会做出此等丧尽天良之事,请您明鉴!”
陆见微支颐,神色淡淡。
“丧尽天良?江东家,继续往下听。”
张伯厉色审问:“江耀祖,你大闹客栈不成,是否又去哄骗洪英杰,借他的势打压客栈?”
“没错,你们不听话,我非要把你们打听话,还有那个美人掌柜,嘿嘿……”
张伯扇了他一巴掌,打断他即将出口的污言秽语。
“这、这……”江运昌已经没脸见人,“家门不幸,家门不幸哪!”
他以为审问到此结束,便道:“陆掌柜,是我没教好,把他养成了这般恶劣的性子,都是我的错,我给您磕头赔罪。”
陆见微皱眉。
“江东家,你糊涂啊。”张伯一把托住他,实在不能理解,“你缘何对这样一个白眼狼真心相待?”
江运昌疑惑:“张大侠,什么意思?”
张伯没回他,高声喝问:“江耀祖,你做出这些龌龊事,就不怕江东家斥责于你?”
“东家?什么东家?”江耀祖露出放肆的笑,“东家不就是我吗?等那老不死的死了,整个江家都是我的!他还能从棺材里爬出来骂我?我叫了他这么多年爹,等他死后给他摔盆,足够对得起他了!”
众人齐齐瞅向江运昌。
“你……你……”江运昌捂着胸口,一口气差点没喘上来。
张伯心道:先别晕,这才哪到哪。
“江耀祖,江东家只是病了,不一定会死。”
“他肯定会死!我亲自下的毒,下在他的茶罐里,他最喜欢的那罐,天天都要喝,我每天等啊等,等啊等,等了好久,他终于倒下了,哈哈哈哈哈,他快要死了,江家的财产就都是我的了!”
“毒是从哪弄来的?”
“呵呵,是从一个游医手里买的,他告诉我,这种毒会让人慢慢地、慢慢地病弱而死,别人根本查不出来。”
江运昌整个人都在颤抖,已经说不出话,两只眼睛瞪得犹如铜铃,红得凄厉。
“畜生!你简直就是畜生!”江夫人听到现在,早已按捺不住,破口大骂。
“是你们先不仁,就休怪我不义!”江耀祖恨恨地瞪向他们。
江运昌喘着粗气:“我们不仁?我们将你养到这么大,手把手教你做生意,你竟还说我们不仁?你、你、你……”
他翻着白眼就要晕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