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到五点多,醉生梦死的人陆陆续续离开,季槐才有点了喘息的时间,他放上抒情的音乐,打算去厕所抽根烟放放风。
姜姒开的酒吧叫云顶,只有两层,在临近市中心最热闹的地方,前期靠着姜姒到处拉人,到后来回头客多了也算是熬了过来。
姜姒对卫生要求严格,所以酒吧厕所卫生一直保持的很好。
季槐就靠在厕所门口点了根烟,不知道在想什么,陷入了沉思,眼看着烟要烧到手了也没反应。
突然间感到胸口一痛,不知道哪个醉鬼撞到了他,手里的烟头也随之掉到地上。
对方说了句对不起就要往里走,季槐拉住她的胳膊,“往哪走呢?姐姐,那是男厕。”
“我……我……憋不住了……呕……”说完将他无袖背心扯的露出了胸膛,一下子全吐在了他的胸口。
季槐舔了舔牙根,觉得自己的怒火直冲脑门,心里还在衡量不知道打女人可不可以。
女人抬起头来,看到自己的杰作有些不好意思,想从自己身上翻出纸来帮他擦一擦,结果摸了半天也没摸到。
季槐看着她的手在自己包臀小吊带裙上胡乱摸索,心里燃起一阵邪火,但随即又被闻到的自己身上的酸腐味立马熄灭。
她的吊带裙被这么胡乱摸索变得凌乱不堪,白皙的大腿根眼看着就要见底,旁边有路过的男人上下瞄了她一眼吹了声口哨。
季槐斜视了一眼吹口哨的男人,随即抓住她胡乱动作的手,按了按额角,“一个人喝这么多,你到底知不知道死字怎么写?”
女人没说话,看到他的表情像是看到了什么好笑的东西一般,嘿嘿的笑着。
旁边的男人一直没走,季槐不能把她一个人扔这。他这个样子也没办法回去再工作了,反正也差不多到下班时间了,索性和同事打了个招呼准备先走。
防止她乱跑,季槐抓着她的手腕,单手脱掉自己的无袖背心搓了两下,将自己简单收拾下,又将衣服套了回去。
正是夏末,这两天天气又热了起来,衣服吹会暖风就能干。
“还记不记得自己家住哪啊?”季槐晃了晃女人的手腕问道。
“家?”女人沉思了一会儿,果断的摇了摇头,“不回家……喝……”说完还将他的手一块举了起来,仿佛还能回去再干几瓶的架势。
季槐再次按了按额头,觉得出门没看黄历,今天可能不宜出门。
捡了个醉鬼,他可没钱去酒店开房,只能打了辆车先带她回家。
到了车上,女人稍微安生了点,季槐这才看清她的脸。
长发凌乱,遮盖住半张脸,露出来的一半不难看出来是个美人,双眼紧闭,长长的睫毛在眼下打出一片阴影,鼻子小巧微翘,唇上应该是涂了什么东西,饱满莹润。
吊带裙的带子已经被她折腾东倒西歪,领口下垂隐隐露出底下的风景,不知道梦到了什么头又倒向了另一边。
如果姜姒在现场就会发现这正是她的大学心理老师。
看见她愈发下垂的领口,季槐握拳咳了咳,从包里掏出带的衬衫外套盖在她身上,遮住那一方好风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