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啊。”他盯着我,“很难回答么?”
我只好说:“我没有听清楚……”
“穿羽绒服。”他说完,关上了车窗。
医院还是上次那间,下车时,繁华挽住了我的手。
今天郝院长不在,接待我们的是女高管,繁华说要检查耳朵,女高管露出一脸茫然:“上星期体检时,没听说太太的耳朵有什么不适。怎么会听不到东西呢?”
繁华不吱声,我只好说:“不是完全听不到,只是听得不清楚。”
耳鼻喉科的专家来了,检查了一番,也说:“耳朵没什么病变,一切正常。”
繁华看向我。
我连忙说:“但就是听不到……”
医生和女高管对视一眼,女高管说:“有可能是心理因素造成的,转心理科看看吧。”
繁华看向我,抚着我的脊背,笑着问:“你决定吧?”
我死都不想回答那个问题,只得点头。
到了心理科,医生让我填了一大堆问卷,得出结论:“太太有比较严重的抑郁和焦虑情绪……这可能造成了功能性耳聋。”
我问:“这个病很容易治的吧?”
装几天应付过去就好了。
医生说:“功能性耳聋无法治愈。”
从医院出来,上了车。
繁华说了个目的地,是市中心的商业街。
汽车开始发动。
繁华先是笑了一会儿,忽然伸过手,环住我的头,捏住了我的左耳。
我顿时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扭头看向他。
他歪头瞧着我,脸上挂着嘲讽:“回答问题只需要几秒,否则就装一辈子。”
我低下头,不想跟他说话。
无法治愈……又没说不能自愈。
繁华兀自捏了一会儿我的耳朵,放下手。过了一会儿,轻微的机器运作声传来,后排和前排之间的隔板合上了。
后排内一下变成了密闭的空间。
伴随着一声轻微的“嚓”,繁华扯开了安全带。
我攥紧了手指,手心里捏了一把汗。
他挪过来,伸手捧住我的脸,并倾身过来,吻住了我的嘴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