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慢慢地在男人敞开的双腿间跪下。瘦削的手指好像白色额高脚蛛,颤颤巍巍地爬向他的膝盖。
他没有制止这一放肆的举动。
“您想继续抽烟吗?孩子们不会到这里来,您可以做自己想做的事。”
手顺着结实的大腿抚摸打转,指节剐蹭过微涨的裆部,灵巧地钻进西装裤侧边的口袋,摸出一盒开过了的俄罗斯香烟。
盒子里只剩下孤零零的最后一支,男人的烟瘾似乎很重。
林毓将那只香烟叼住,火苗亮起,映得她面色苍白、嘴唇鲜红。
她晃了晃手腕,火焰掠过烟草又离开,微垂着头,吊着眼睛去看他:“您想要吗?”
女人正在张设陷阱,简单又纯粹地施展自己的女性魅力。
粗糙的手指摩挲着女人的下颔、耳垂,再到后颈——没有腺体,她是个普普通通的Beta。
比起他见过的女人来说,这张脸没有出彩的地方,勾引人的手段也很幼稚,仅限于那些没见过世面、意志不坚定的人,才容易被她打动。
如果他轻易屈服,简直如同奇耻大辱。
但屠义津不得不承认这份邀请让人很难拒绝:“你成年了吗?”
下腹莫名涌起的冲动让他目眩口渴,但强大的意志总能像一盆冷水一样让他保持清醒的头脑。
女人笑得上气不接下气,嘴里的香烟掉到地上,火柴也燃烧殆尽。
她突然吻住他,烛光落在她的铺开的黑发上,镀上油画一般的色彩,好似贝罗拓的画那样带有十分纯粹的浪漫气息。
让人沉溺。
屠义津咬破了她的唇瓣,后者身体如过电似地颤抖,疼得往后推开,血珠仿佛石榴剔透香浓的汁液,苍白的皮肤是绝好的画布。
“提个价格。”
他随手一拉,林毓跌坐在他的腿上,被情欲冲昏了头脑。
她又笑起来,暧昧的粉色爬上面庞,随手抹开唇上的血液,将手指放入口中吸吮。
含含糊糊地说:“先生,我想要一枝玫瑰。”
这掺杂少许暴力色彩的情色画面,带着血腥的美丽。她如疯狂的辅祭者偷喝圣器室里的酒浆,但这还称不上大逆不道……
林毓的掌心抚在他的心口,感受到沉重有力的心跳。
“您应当拥有自己的国度,何必屈尊受他人指使?与其做缪氏的白手套,不如独吞交易,这也是一个走上明面的好机会,不是吗?”
“至于那些不得已而为之的肮脏交易,让我为您解决——这是我的筹码。”
女人与他平视——淡然的眸子隔着氤氲水雾,显示出一种独特的、丝绒似的质地。
他想起《圣经》里荒诞的箴言:‘我与眼睛立约,怎能恋恋瞻望处女呢?’
极少波动的心脏涌起少有的羞耻,屠义津扯下松松垮垮的领带,覆在那双眼睛之上。
暴力让人印象深刻,羞辱让人刻骨铭心。
脊背弯曲,乳白多汁的身躯在他腿间起伏,吞吐着恶魔丑陋的犄角。
黑领带把眼睛遮住,玩一个欲拒还迎的捉迷藏游戏。
她听到男人解开皮带的声音,蒸腾的热气逼近唇边,一股浓烈的烟草、伏特加和一丝熟悉的男人体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