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会,你怎能侮辱裴少公爷。怎,怎么能如此譬喻。”
明明少年出名的裴少公爷,身骑白马来,珠瑛宝饰,随军凯旋归来。冷傲,烨然若神人。
是谪仙!
怎能与狗皮膏药相提并论!
“怎么,五妹妹对裴攸北有意?”
晏星儿稍楞,莞尔:“怎会,妹妹只是忧心姐姐,裴少公爷,我等还不能与之相比。”
嗯,晏梨点头,看不出晏星儿意图。
晏梨勾唇,轻笑:“妹妹莫忧心,姐姐自有分寸,管好自己便好。”
话语末了,晏梨不留痕迹又打量晏星儿,笑容温婉,面带优色,好像真是在担忧她的名声和左相的震怒。
“那妹妹也就不扰姐姐。”
玉手收回,自动给晏梨让路。晏梨清亮的眸子,与之对视,稍稍露出些许破绽,好似会被捕捉自己的情感。
人走远,晏星儿还在原地,就地作罢,转身欲走。
明月阁扫地的婆子,另外是一个小丫头。
小丫头握着扫帚听训。
“四姑娘吩咐,那树下的杂草别碰,锦云可说是珍贵药草,谁知这变了样的四姑娘会整什么幺蛾子弄你。人啊,变了。”
……
裴国公府内的练武场,裴攸北挥舞长枪,力道收缩自如,空中画圈,一收一放,仿若前有敌人,汗水也在飞洒,眼神狠厉。
末了,嫡长公主笑着鼓掌:“我儿风采依旧啊。”
裴攸北接过丫头递上的汗巾,擦拭几下,“母亲谬赞儿了。”后又拿过坐椅上的外衫套上,整理着装。
嫡长公主凤眸含笑,拿过茶盏送到裴攸北跟前。
接过,“不劳烦母亲,儿自个来。”裴攸北笑着道。
嫡长公主坐下,斟酌下语言,便开口:“近来,京城总说儿在药庐与一女子亲昵,可是哪家姑娘,让儿都不舍得回家。”
流言蜚语一起,嫡长公主便派身边的女使前去查看几番,心中已了然。
裴攸北想起晏梨,又是一笑,“是晏梨。”
顿住,想起母亲那日的反应,稍敛笑意,“母亲可是不喜晏梨?”
“怎会?儿欢喜的,为娘亲哪有棒打鸳鸯之意。”
“好,那孩儿告辞母亲了。”
去往何处,嫡长公主已经明了。手中紧握茶杯,低声吩咐:“左相李氏怎么做事,慌骗本宫,不知好歹!”
“是,定不误传达公主的玉言。”
……
晏梨来药庐来的迟,进来便见有客。
何首乌,如玉般温润的公子哥,坐在那里给人便是春风一样的存在。见到晏梨,何首乌起身,拱手作揖。
“别了,不兴那一套。”晏梨连忙摆摆手。
何首乌收回手,笑着道:“上次一别,今日特来拜访,还是要感谢晏梨姑娘的出手相救。”
“又不是我收留你的。”
老大夫摸胡须,笑眼眯眯:“老夫可不敢邀功。”
“家父特意吩咐过我,要来好好登门拜访,我想来思去,还是来药庐。知金银珠宝姑娘不感兴趣,这是些药草,还望姑娘和李大夫收下。”
晏梨想说自己是个俗人,金银珠宝是个好东西,不过,右相府出来的药草,估计也不差。
晏梨也不客气,上手便一一打开那几个锦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