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人耍得极好,一人在外笑得欣赏,真心实意,时不时,晏梨也会鼓掌几下。
长鞭飞舞,若腾蛇,能伸能曲能卷,鞭风狠厉,破风声,晏梨还是能听得清晰,裴攸北手背青筋微起。
“果然古代的人都是奇才。”
裴攸北一边舞弄,一边还解释,也道来裴家这个练武场很久便在了,有点年代,裴父也玩过,会一点,不精通,后也就从文,况且盛世安稳,武算有搁置一说。
“晏梨,可有兴趣?你说你是女儿身,琴我也会,你若不爱,却若你喜习男儿事,练武刀剑长枪鞭子,弓箭,我哪一样都能教你,我从来未轻视过女子。”
一段话,仿若一颗石子,在晏梨心里砸出水花,怪不得,拉自己弹琴,怪不得舞弄兵器给自己看。
是自己低看了这个人。
晏梨轻笑:“裴攸北,你总是这样来招惹我。”
可不是,字字珠玑,戳心上。陌上花,散养惯了,也会因这深情而愿被其家养。
岩石青松假山上的亭子,凭栏远眺,石桌上茶水与佳果备着。
裴长衡搂着爱妻,笑道:“你看北儿,你懂这番决心否?”
“我,我只觉得晏梨配不上北儿,她只是个落魄的庶出姑娘啊。”
“你啊,就是过于执着了,可有想过,是否是北儿配不上晏梨么,晏梨是个优秀的姑娘。”
“怎么,北儿是皇室唯一的嫡系孩子,父皇也是留了旨意的……”裴长衡的指放在嫡长公主的唇上,摇头不赞同:“隔墙有耳,他还在呢。”
嫡长公主敛眸,倒是不惧,冷哼道:“我本就是嫡长公主,长姐,他能奈我何。”
“别。”
……
皇宫中高位的刘乾,盛怒下摔了茶盏:“当真是这样说?”
殿内地板上跪着的人,俯首回道:“当真是这样。”
“好好好,嫡长公主,嫡长姐,可真是无情。”
殿前,丽贵妃带着宫女前来,宫女手里还提着竹篮子。
见着那细碎的陶瓷片,丽贵妃上前,玉手拍上刘乾胸口,“陛下别气,惹你的人,赐罪不久得了,何须还动龙怒,伤身子啊。”动作倒颇有几分挑逗的意味在其中。
“还是爱妃人好。”刘乾笑拉着人入怀里,挑起丽贵妃的下巴,唇舌交缠,也不避忌他人。
后丽贵妃红着脸起身,娇嗔道:“陛下真是,还有龙儿在瞅着呢。”手一招,宫女会意上前,打开竹篮盖子,里的白瓷盅,打开,香味扑鼻来:“陛下,这可是臣妾为你煮的莲子燕窝羹,可要好好尝尝,莫能说不好吃。”
刘乾也乐意宠着人,手抚摸在丽贵妃的腹部,慢慢抚摸,吃了一两口:“爱妃家中,陆小子可说要去疆北历练,奏折都递到我跟前,爱妃有什么看法。”
勺起吃上两口的丽贵妃手一顿,笑道:“陛下自有定夺,臣妾不过是个妇道人家怎懂这朝中事,批与不批,陛下当会看其才能。”
刘乾又抬丽贵妃下巴:“爱妃是个聪明人。”
说完,手拿过奏折,上面的字句,皆是在娘家陆家小子要申请去疆北入伍一事,说的晓之以理动之以情。